“對了,宮裡新修了來儀宮,這事你曉得吧?”許姝是常常進宮,高誌男感覺她應當是曉得的。
“你不消進宮了,伯母還哪來的氣!”
高誌男卻又湊過來趴在了許姝肩上低聲道,“你曉得前一陣皇後孃娘命令禮部俄然停止了一次選秀嗎?”
高誌男輕拭眼角,欣喜道,“當選的名單下來了,並冇有我,母親一歡暢,病就好了大半了!”
許姝挺直的背脊彰顯著她的高傲和倔強,看來這幾年她吃了很多苦,高誌男心頭一軟,頓時悔怨提了齊家的事,“好好好,咱不說這個了!對了,前幾日我去廟裡還願,看到了孫家的人,傳聞許大姐姐現在過得很好!”
“我對他們是如何看我的冇興趣,更對嫁進齊家冇興趣,誌男姐姐,我當你是知心人,纔跟你說這些,你不曉得,你不在京裡的這幾年,我的日子有多難過……”如許的日子終究將近熬出頭了,許姝俄然有一種如釋其重的感受。
高誌男嘟著嘴佯裝活力,許姝捂著臉告饒,“下半年裡家裡事多,我出門也是為了躲清淨,偏也冇躲成,如果去找誌男姐姐你,豈不是要連你一塊也吵擾了?”
“孫家真是不吝福!”高誌男感慨了一句,轉念一想齊家也是個不吝福的,許姝大抵也是看到了許婧婚姻的不幸,以是對齊家也冇好感起來,不由遐想起本身的婚事,頓時也有些鬱鬱。
齊家看不起許家的家世,不肯意承認這門婚事,許家因為許姝瞎了眼的原因,一心想讓許家其他的女人代替了許姝,明顯是許姝的婚事,卻又剛好跟她冇乾係,這纔是最讓人感覺諷刺的。
許姝無法道,“我當然曉得的,隻是這是她的事,與我有甚麼乾係?”
許姝沉默點頭,這場選秀的契機或許還跟本身有點兒乾係,以後她更是從中插手做了手腳。
高誌男神采間是粉飾不住的高興,一看到許姝就撲了疇昔,捏著許姝的麵龐一陣狠揉,“你這狠心的小妮子,我都返來這麼久了也不來看我,可彆跟我說你冇時候,你往莊子上都跑了兩回了,會冇偶然候來看我?”
許家和宋家的那起子胡塗婚事高誌男也有耳聞,遂也不再揪著不放,“罷了,此次我且擾了你,若另有下次我可就真的再也不睬你了!”
一夜遐思,第二天許姝青黑著兩個用脂粉如何也蓋不住的黑眼眶去了水煙閣,幸虧有覆眼的布帶在,高誌男冇發覺出非常來。
“誌男姐姐!”許姝彷彿感到到了高誌男的不高興,拉過她的手,“伯母必然會給你挑個好人家的!”
高誌男心不足悸道,“父親奉告我我已經參選的時候我覺得必定是要進宮了,連父親也是如許以為的,冇想到成果出來了,卻冇有我的名字,真是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