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米氏歎了一口氣:“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今兒宮裡估計是不得消停的,我提示你一句,無事不要離宴。”
那邊輔國公府母女的私話,五娘是毫不知情,這會她幾塊點心下去,肚子不空了,人也舒暢多了,但是這馬車還是跟個烏龜爬似的,好一會才向前挪動一點。
太後看向一邊的兒子:“如何,你還不躲到屏風前麵去?”
安平伯府的馬車剛進入東直門就被堵在路上了,實在是明天要進宮賀壽的官家女眷太多了,這東直門外都排了幾十丈的隊。
昭親王看了他母後一眼,打趣道:“您這不是有屏風嗎?我一會就躲在那屏風前麵偷偷瞧上一眼。”
她的身邊坐著一名跟她長得有些類似的女人,安溫馨靜的,麵上也帶著淡笑:“香嬤嬤說了,馬車上印了一個‘金’字,想必應當是安平伯府的馬車。”
過了卯時,陳氏就跟五娘上了馬車,籌辦去宮裡。明天太後壽辰,幾近是普天同慶,都城裡也是到處可見喜意。
“前麵的但是安平伯府的馬車?”那輛金絲楠木馬車裡的中年美婦問了一嘴,麵上的笑淡淡的,顯得非常暖和。
“我說如何遠遠的就有一股子銅臭味,”這美婦裝模做樣的抬手掩了掩鼻子,這番作態立馬粉碎了她本來溫婉的氣質。
陳氏先是回身麵向魏公公:“有勞公公了,”後又扭頭看向黃氏:“那我們就先出來了,你們先在這歇一會。”說完她看著五娘上了肩輿,她才又朝黃氏點點首,跟著上轎了。
今兒一早陳氏清算好了,來到常寧堂給婆母存候,趁便等小姑子。
五娘點心拿在手裡,剛吃了一口,就聞聲內裡的聲音,陳氏也不計算,直接叮嚀道:“花枝,讓郝叔把馬車往邊上停一停。”
“那是慈寧宮的首級寺人魏石,”黃氏非常安靜地說,多少年了?自從先帝身後,那人跟她再不像以往那般靠近了,那人一貫心細如髮應當是發覺到了。
“娘娘,安平伯夫人跟五女人到了,”西嬤嬤一臉歡樂的出去稟報。
“一一不跟著你一道去嗎?”五孃的婚期已經定下了,來歲的六月初六,時候緊得很,米氏比來就開端忙起五孃的嫁奩了,壓根忘了這茬:“她也十四了,等過了年就十五了。”一一是陳氏所出嫡女金詩意的奶名,年事早到了該說親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