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用力眨了幾下眼睛,憋回了眼淚,坐回到榻上,不過雙目還是有些潮濕:“母後歡暢就好,五女人這份禮,本宮今後再補,你先歸去坐吧。”
“太後孃娘,”魏公公快步走出去回稟:“大長公主與輔國公夫人及其蜜斯來了。”
“謝母後(太後孃娘)。”
“今兒是太後孃孃的千秋大壽,皇後孃娘太歡暢一時忘了端方也是在道理當中,”韓國公夫人適時的打著圓場:“倒是莫mm太叫真了。”
大長公主笑了笑就坐到了韓國公夫人讓出的位置上,而黃氏看了看坐在太後動手紋絲不動的鎮國侯夫人,後便帶著女兒來到韓國公夫人的動手坐下了。
因著前些日子鎮國侯給他們伯府撐腰的事兒,陳氏對鎮國侯府很有好感,再說剛她也瞧見了太後孃娘對她這孃家弟妹的態度但是靠近得很。這慈寧宮裡暗潮湧動,陳氏內心也明鏡似的,恐怕這鎮國侯府跟韓國公府之間另有他們不曉得的肮臟。
“是,”五娘收回了左手掩在袖子裡,她用手指悄悄撫摩著腕上的紫玉鐲,心想著這紫玉鐲不會就是大景的建國始皇送予孝文成皇後的那紫玉鐲吧?不然皇後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也不會失態成這副模樣。
陳氏反手握住莫氏的手:“您說得在理兒,自從婚期定下以後,母親就忙得腳不沾地兒的。您也曉得我家小妹是最小的,幾個哥哥姐姐都比她大上一大截兒,她啊,不但是母親的命根子,也是我們這些哥嫂的心頭肉。”
五娘起家朝太後福了一禮:“五娘謹遵太後孃娘教誨。”
不過這些都不關他們伯府的事兒,韓國公府那位要入昭親王府的韓家嫡孫女,陳氏也瞧見了,是個美人,表麵看著有些荏弱,但是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就把她全部底給漏了。
大長公主起家後就笑著掃了一眼殿內的人:“兒臣還覺得兒臣來的算是早的,冇想到還是晚了些。”
韓冰卿瞅了一眼坐在她上手的黃英,見她臉都白了,內心默唸了句“蠢貨”,後就把眼神投向了一向諦視著太後孃孃的輔國公夫人黃氏。
五娘早就發覺到黃英盯在她身上的眼神了,過了一會她微微扭頭看向了黃英,見她麵色慘白,眼中含淚,就淺笑著朝她點了點首,後又再次扭過甚,安溫馨靜地坐著了。
皇後從手上脫下隻景泰藍手鐲,遞給了站在她一邊的燕嬤嬤:“本宮來時倉猝,也冇帶甚麼好東西出來,今兒算是頭一次見,這手鐲還算拿得脫手,就賞你吧。”
皇後坐到了太後右邊的榻上,笑著對太後說:“臣妾聽聞安平伯夫人跟五女人進宮了,就過來見見,冇想到舅母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