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過了酉時,韓國公府跟輔國公府就都收到一份特彆的年禮,而這送禮人注瞭然是昭親王府。
韓氏瞪大了眼睛,食指貼在紅唇上“噓……”,她見韓國公冇再說下去才放下了手:“他不但是你親外孫,還是天子的兒子,大景的皇子,莫非哥哥還想讓他給卿丫頭償命不成?”
韓氏那雙還在墮淚的杏眼微微一緊,聲音帶著寒意:“黃家那丫頭還活著?”
小應子見守門主子臉上那生硬的笑,內心有些奇特,他是太冷了嗎:“咱家是昭親王府的大總管應成應公公……”
“但是……但是趙寅他非我親生,我嫁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記事了,”韓氏的眼淚說下來就下來,哽嚥著說:“並且趙毅活著的時候一向防著我,趙寅自小就是在他跟前長大的,我底子沾不著邊。”
“本來是五姑爺呀,”守門主子不等小應子說完就接了話。
黃石青回到書房,站在書案邊看著掛在牆上的那幅山川圖,他想到當年先帝讓他娶黃氏時給他的承諾。但是直到明天先帝都死了快二十年了,他手中還是隻握著都城裡的禁軍,而先帝承諾的西北軍卻成了昭親王的了。黃石青想到這笑了,先帝估計到死都冇有看破太後?
“小應子,”昭親王這會也過來了,剛好聽到這話,嘴角一勾:“賞他五兩銀子。”
“是嗎?”米氏對這倒是有些興趣,畢竟她這將來半子實在是太低調了,她到現在也就見過一兩次,畢竟安平伯府在這京裡也不是甚麼王謝望族。
“你彷彿忘了卿姐兒是我的嫡孫女,真要提及來當年如果不是你用經心機手腕攛掇先帝選了婷姐兒做太子妃,我想逸王也不會是我的外孫,”韓國公非常諷刺地說:“你一心想把韓國公府跟天子捆死在一起,這麼多年來,韓國公府也的確如你所願,你應當很對勁了?”
韓國公看她冇有把話再說下去,心頭好受了一點:“明天是太後壽辰,你不能去真是可惜了,可貴昭親王此次跟太後一起列席了壽宴,他們坐在一起說談笑笑的,可真是靠近極了。”
“謝父親,”黃英擺脫了她母親,朝輔國公磕了一個頭。
韓冰卿的喪事辦得非常低調,黃英也被輔國公悄冇聲地送去了京郊的五院庵,相對於前麵兩家的低調,傅府就顯得有些高調了,傅天明的女兒傅翩仙被景盛帝看中封了嬪抬進了宮裡。
“那就是走個過場,懿旨都下了,能不是大吉嗎?不過就是尋個內心結壯,”陳氏笑言到:“今兒在宮裡媳婦也算是見著正主了。”
都城的好戲是一出一出的,就冇個消停的時候,反而是安平伯府裡一向都是平安悄悄的,不睬會內裡那些閒言碎語,一心籌辦過年。不過明天也彷彿安靜不了了,因為一早上,安平伯府就迎來了高朋,不,應當是貴婿。
陳氏想到太後孃娘跟鎮國侯夫人對五孃的態度,笑著看向米氏:“會送過來的,說不定母親還能見著半子呢。”
“不要啊,”黃氏聞言緊抱著黃英,抬頭看向輔國公:“國公爺,她是我們的女兒,她……她……,您顧一顧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