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香歎了一口氣:“奴婢這就去給您拿。”
米氏淡笑著:“她放得下府裡的誰啊?哈哈……”
“放你的狗屁,”鎮國侯冇等韓國公把話說完就跳腳了:“你還美意義喊冤,你全部韓國公府在安平伯府的鋪子裡拿東西向來不給銀子,整整十年,十年!十年前一文錢能買一個肉包子,現在呢,兩文錢都買不到一個肉包子,收你點利錢如何了?就那點銀子,你也敢叫印子錢?”
五娘聞言,有些哭笑不得:“敢情濤哥兒皮粗肉燥,打了不疼。”濤哥兒是她大哥的嫡宗子,本年也十八了,都是要說親的人。
五娘給她娘福了一禮,厥後到她娘身邊坐下:“孃親喜好嗎?”
二房的媳婦吳氏瞪了五娘一眼:“昨兒你二哥曉得你擅自返來,還唸叨了一早晨,此次我是一句好話都冇給你說。”
“哼,冇認賬?”要不是在這大明寶殿上,鎮國侯都想吐他一口唾沫:“要不是老夫帶人強搶,你會不賴帳?”
元孃的夫婿嚴明時任大理寺少卿,年紀不大,就已經是正四品的官兒。嚴家雖不是甚麼世家大族,祖上還是商戶出身,但嚴家這幾代後輩卻都不孬,好幾個都是走的科舉之路,在朝中也混得風生水起。元孃的夫婿嚴明更是景盛五年的二甲傳臚,短短十三年,他就已經爬到了正四品的位置,就曉得嚴明此人也是個有才氣的。
大臣們都憋著笑,此中有一個內心滿滿的都是光榮,那就是平陽侯錢仲平,幸虧他識相,把銀子給安平伯府送疇昔,不然就他如許的能被鎮國侯給玩死。
五娘也是個會來事的,趕緊從椅子上起家,來到她幾個嫂嫂跟前福禮:“是mm的不是,讓幾位嫂嫂擔憂了,今後mm會謹慎行事的。”
守在一邊的兮香,有些遊移:“女人是要編絡子?”她家女人不會是還要像之前那樣把這金算盤編進絡子裡,掛在腰間吧?
“那就掛著吧,”米氏淡笑著說,內心想著要真是因為一把算盤誤了她的婚事,那也隻能說那婚事本就不是好的。心有策畫過日子,在有些人眼裡就變成了商戶的銅臭味,真真是無稽之談。
“那可不可,”元娘調笑道:“還是放在母親這裡,在母親這裡喝著茶,敘敘話,是我最享用的一件事兒。”
“你摺子上說來歲六月初六是近三年裡最好的日子,宜嫁娶?”景盛帝並不想讓昭親王這麼早結婚,但他也不傻,估計鎮國侯明天來上朝就是為了這本摺子,看來他身邊的人也不潔淨。
滿殿的文武大臣,看著這兩位在大殿上公開掐架,是涓滴不敢插嘴,隻能偷偷拿眼角餘光看向坐在上位的天子。
想到元娘,陳氏內心還是有些欣喜的,畢竟要數伯府得力的姻親,元孃的婆家是首當其衝,並且這位大姑姐也是個明事理拎得清的。
“我掰算著她也是時候返來了,”米氏對元娘還是很有好感的,那也是個知恩圖報的。這麼多年來,人前人後,對她這位繼母也是恭恭敬敬的,給足了她臉麵。
景盛帝今兒一早眼皮子就一向跳個不斷,貳內心有些煩躁,等坐到了龍椅上剛說了句“眾卿家平身”,頭一抬就見著了鎮國侯那張老臉,他下認識地想要抬手揉揉眼睛,不過終究在手抬到一半的時候回神了:“鎮國侯明天也來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