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掰算著她也是時候返來了,”米氏對元娘還是很有好感的,那也是個知恩圖報的。這麼多年來,人前人後,對她這位繼母也是恭恭敬敬的,給足了她臉麵。
“你呀,老是這個模樣,”米氏點了下她的額頭:“浩哥兒都十四了,瞧瞧你,還是一副小女兒姿勢,也不怕被人瞧了笑話。”
想到元娘,陳氏內心還是有些欣喜的,畢竟要數伯府得力的姻親,元孃的婆家是首當其衝,並且這位大姑姐也是個明事理拎得清的。
米氏淡笑著:“她放得下府裡的誰啊?哈哈……”
次日一早,米氏坐在榻上,喝著溫水,剛放下杯子,屋外就傳來了“叮叮鈴鈴”玉石相撞的聲音。聽到聲音以後,她麵上暴露了慈愛的笑容,雙目看向門口,見女兒出去以後,她看向女兒的腰間,開口問到:“你還是把它掛上了?”
這日她大嫂分開後,五娘就在常寧堂用了晚膳才分開,歸去她的芷湫苑。
元娘進入屋內,給米氏請了安以後,就坐到了米氏身邊,攀著米氏的胳膊:“母親,快把您這的好茶拿出來,女兒饞得很。”
米氏抬首,笑著說到:“荀嬤嬤快去給你們大姑奶奶打下簾子,史嬤嬤去把我藏著的雨前龍井拿出來,她好這口。”
“那可不可,”元娘調笑道:“還是放在母親這裡,在母親這裡喝著茶,敘敘話,是我最享用的一件事兒。”
兮香歎了一口氣:“奴婢這就去給您拿。”說完她就轉成分開了。
冇有一盞茶的工夫,伯府的三房女眷跟後代就都陸連續續地過來常寧堂了。
元娘也不再調笑了,坐直了身子:“笑話甚麼?我能有這副模樣是因為我過得順心,我們女人這輩子求的不就是這份放心嗎?母親,您就冇有……”
米氏垂首看向那把金算盤:“喜好。”
陳氏是從心底佩服她這位婆母:“元娘啊,她就是放不下您跟小妹。”
五娘聞言,有些哭笑不得:“敢情濤哥兒皮粗肉燥,打了不疼。”濤哥兒是她大哥的嫡宗子,本年也十八了,都是要說親的人了。
五娘拿出那把小算盤,放在掌心,細細地看著,臉孔沉寂。這把算盤是她外祖母孃家的家傳之物,她外祖母在她娘幼時就已顛季世,而外祖母孃家又冇人了,這算盤就落到了她娘手裡,現在是她的了。
這麼多年的耳聞目染,五娘現在看事情,跟她孃親是一個路數。
早晨,五娘洗漱好以後,就坐到嫁妝前,看著鏡中的本身,她不像時下女子那般纖瘦。固然守了三年孝,但她的臉頰還是有些肉的,巴掌大的鵝蛋臉,五官精美,眼神清澈,看著非常精力。
五娘給她娘福了一禮,厥後到她娘身邊坐下:“孃親喜好嗎?”
元娘舒了口氣:“說句無私的話,女兒也不想您再……,”她避過了底麵的話,接著說:“您是我們家的主心骨,我那些兄弟都是好的,他們會貢獻您的。”
元孃的話還冇說完,就被米氏打斷了:“冇有,我現在過得很舒心,不想再給本身找費事。”
“母親,”元娘還冇進門,就喚了一聲。
陳氏起家後,來到五娘身邊坐下:“母親不必過於擔憂,想必伯爺那也是有籌辦的。”
“好了好了,”陳氏開端打圓場了:“此次就算了,你大哥說了再有下次,他就抽濤哥兒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