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腰間掛著的金算盤,他們也都瞥見了,但都冇有說甚麼,畢竟那算盤五娘已經掛了十三年了,他們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米氏點了點頭,對勁地說:“我曉得你是個好的,現在恰是老邁他們起複的關頭時候。還是那句老話,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們伯府根底淺,秘聞不厚,又冇有幾家得力的姻親,老邁他們想要起複隻能是銀錢打頭陣。”
元孃的夫婿嚴明時任大理寺少卿,年紀不大,就已經是正四品的官兒。嚴家雖不是甚麼世家大族,祖上還是商戶出身,但嚴家這幾代後輩卻都不孬,好幾個都是走的科舉之路,在朝中也混得風生水起。元孃的夫婿嚴明更是景盛五年的二甲傳臚,短短十三年,他就已經爬到了正四品的位置,就曉得嚴明此人也是個有才氣的。
她很喜好這把算盤,在她父親離世之前,她都是隨身帶著,為這事她父親不曉得吼了她多少次。厥後她父親離世,她要守孝,也就把它歸置起來了。現在她脫孝了,她想它是應當持續陪著她了:“兮香,拿些紅色采線過來。”
米氏看向元娘很當真地說:“這一點,我很明白。”
這些事理,陳氏如何會不知?冇出孝,她就跟府裡的賬房號召過,挪騰些銀錢出來,臨時不要再買店鋪、莊子甚麼的,就是為了這茬:“母親說得極是。說到姻親,今兒元娘送了帖子過來,說是明兒她要送節禮返來。”
元娘也不再調笑了,坐直了身子:“笑話甚麼?我能有這副模樣是因為我過得順心,我們女人這輩子求的不就是這份放心嗎?母親,您就冇有……”
元娘舒了口氣:“說句無私的話,女兒也不想您再……,”她避過了底麵的話,接著說:“您是我們家的主心骨,我那些兄弟都是好的,他們會貢獻您的。”
陳氏是從心底佩服她這位婆母:“元娘啊,她就是放不下您跟小妹。”
米氏深思了一會,纔開口:“家裡公中的銀錢還寬鬆嗎?”
“好了好了,”陳氏開端打圓場了:“此次就算了,你大哥說了再有下次,他就抽濤哥兒一頓。”
五娘伸手抓住那把算盤,用手指悄悄地撚著它的珠子:“女兒也喜好。”
元娘進入屋內,給米氏請了安以後,就坐到了米氏身邊,攀著米氏的胳膊:“母親,快把您這的好茶拿出來,女兒饞得很。”
“你呀,老是這個模樣,”米氏點了下她的額頭:“浩哥兒都十四了,瞧瞧你,還是一副小女兒姿勢,也不怕被人瞧了笑話。”
“噯”
剛到巳時,大姑奶奶元娘就返來了,她到了安平伯府,就直奔常寧堂。常寧堂裡,米氏坐在榻上也正等著她。
婆母話雖隻說了個頭,但陳氏也能想到尾:“公中的銀錢還是挺寬鬆的,您留的根柢厚,這麼多年,又手把手地教誨媳婦,媳婦雖癡頑冇學到您的真本領,但守成還是能的。您放心,媳婦雖眼界不寬,但眼皮子也不淺,爺們在外高低辦理的銀錢,媳婦是如何都不會省的。”
米氏忍不住笑出了聲:“此次是她做得不對,昨兒我跟你大嫂已經說過她了。”
米氏淡笑著:“她放得下府裡的誰啊?哈哈……”
哈哈……,屋裡的人都笑了。
“我掰算著她也是時候返來了,”米氏對元娘還是很有好感的,那也是個知恩圖報的。這麼多年來,人前人後,對她這位繼母也是恭恭敬敬的,給足了她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