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冇有,”元娘嘲笑了一聲:“不過他既然送了,那當然是奔著侍妾來的,嚴家可不缺丫環婆子。”
鎮國侯一點都不想理睬龍椅上的那位,因為每次見到這天子,他都想跑去皇陵把先帝挖出來鞭/屍:“如何天子也跟韓國公一樣,以為我不能來?”
五娘彎嘴輕笑著,太後不喜韓國公府現在已經是顯而易見的,單看鎮國侯府比來的行動就曉得了。她現在是一點都不擔憂公主府跟韓國公府,乃至就連輔國公府她都不擔憂,她現在想的是奉國將軍府。
“哈哈……,”米氏笑著說:“你忘了她小時候了,你大哥就偶然說了她一句胖,她愣是半個月冇理睬你大哥。”
滿殿的文武大臣,看著這兩位在大殿上公開掐架,是涓滴不敢插嘴,隻能偷偷拿眼角餘光看向坐在上位的天子。
元娘低頭笑了:“母親這話也不能說得太早, 功德多磨, 咱也不是冇見過,或許小妹的緣分還冇到。”
景盛帝的臉都黑了,他終究曉得明天為甚麼他的眼皮子一向跳了,但是他能如何辦?鎮國侯是他孃舅,他能把他扔出去嗎?較著是不能,當然他也不敢,畢竟鎮國侯如果有個甚麼三長兩短的,他也吃不了兜著走。
“皇上賢明,”鎮國侯朝景盛帝拱了拱手,眼角餘光瞥到大殿中心:“皇上,韓國公倒了。”
“放你的狗屁,”鎮國侯冇等韓國公把話說完就跳腳了:“你還美意義喊冤,你全部韓國公府在安平伯府的鋪子裡拿東西向來不給銀子,整整十年,十年!十年前一文錢能買一個肉包子,現在呢,兩文錢都買不到一個肉包子,收你點利錢如何了?就那點銀子,你也敢叫印子錢?”
元娘如何會健忘:“母親不怕她們搶了小妹的姻緣?”
“那好吧,”元娘內心的鬱氣也冇了:“我過幾天就讓家裡的那位過了明路。”
“那就如許吧,禮部跟外務府多派些人手,想必日子也不會太緊,”景盛帝緊緊捏著那本摺子,至心感覺他這天子當得是實在窩囊。太後跟鎮國侯,他是一個都動不得,昭親王手裡的西北軍就像他頭上的刀,無時無刻不盯著他的脖頸。
景盛帝現在真的想要把鎮國侯拖出去砍了,但是他冇那膽:“韓國公你另有甚麼話要說?”
這天鎮國侯是大搖大擺地走出皇宮的,而韓國公便不幸了是被侍衛給抬出來的,這一日都城裡又是熱熱烈鬨的一天。
“母親是說昭親王妃要定了?”元娘想到她夫君昨晚跟她說的話,現在又聽她繼母這一提,內心就有些突突的了:“會不會……”
“臣在,”施南立馬出列。
“好,”米氏感覺現在也隻能如許了:“早晨老邁他們過來存候的時候,我也跟他們提提。”老邁不似死鬼老頭子,人也活絡,應當也能找著些門路的。
五娘聞言,還是有些嬌羞的:“這話mm愛聽。”
離太後的壽辰就另有兩天了,安平伯府的常寧堂裡,米氏坐在榻上翻看著嬛衣閣送過來的衣裳,對勁地點了點頭,對坐在右邊榻上的陳氏說:“還是你細心,這些衣裳看起來不打眼但也不失麵子,五娘進宮穿戴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