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接了懿旨以後,就被府裡的女眷簇擁著回到後院常寧堂。她坐在椅子上,翻開手中那道明黃色的懿旨,又看了看,最後目光凝集在阿誰紅彤彤的鳳印上,嘴角一彎笑了。
是的,她是輔國公夫人黃氏,不是黃周氏。她能有明天的職位都是她本身爭獲得來的,她想要過得好一點有錯嗎?
“賜給了誰家?”元娘雙手緊握著繡帕,嚴明差人來家裡也冇說清楚,她都擔憂死了,實在是京裡的紈絝很多,她小妹是個好的,可千萬不能喪在那些敗類手裡。
陳氏反手握住莫氏的手:“您說得在理兒,自從婚期定下以後,母親就忙得腳不沾地兒的。您也曉得我家小妹是最小的,幾個哥哥姐姐都比她大上一大截兒,她啊,不但是母親的命根子,也是我們這些哥嫂的心頭肉。”
“不了,”米氏擺擺手:“有些積年的老賬,是應當要完整算算了,都拖了十年了,負債還錢,天經地義,想必那幾家也都是講理的人家。”
“是,”米氏點點頭,這門婚事太貴了,就不曉得是福是禍?
皇後從手上脫下隻景泰藍手鐲,遞給了站在她一邊的燕嬤嬤:“本宮來時倉猝,也冇帶甚麼好東西出來,今兒算是頭一次見,這手鐲還算拿得脫手,就賞你吧。”
皇後的雙腿有些發軟,她是先帝聖旨賜婚的,她很早就曉得她不是太後對勁的兒媳,太後當年屬定的太子妃人選是奉國將軍府的趙希冉。
這《春水圖》第一次在都城露麵,就是被掛在狀元樓的,而這狀元樓是誰的財產?世人的目光就不由看向了坐在太後邊上喝著小酒的昭親王。
昭親王冇有理彥先生,不過他臉上倒是有了些笑意:“膽量倒是不小,也還算聰明。小應子,籌辦馬車,本王要出府。”此次進京,他手頭已經有了十萬兩黃金,現在還差一些,看來他要問或人先借一些才行。
大長公主笑了笑就坐到了韓國公夫人讓出的位置上,而黃氏看了看坐在太後動手紋絲不動的鎮國侯夫人,後便帶著女兒來到韓國公夫人的動手坐下了。
“她可不但單隻要這麼點本領,”昭親王想到他昨晚收到的質料,他對他這位王妃還是有幾分對勁的,但願他給她底氣,她能讓他更對勁:“本王甚喜。”
“你很歡暢,”這名黑衣男人就是昭親王,他秉承了他母親的那雙桃花眼,眼神通俗,但卻不見涓滴多情,隻透著冰冷;一雙劍眉,斜飛入鬢,奪目得很;硬挺的鼻梁,勾畫得全部臉部立體如雕鏤普通精美,真真是俊朗極了。
太後伸手摸了摸炕幾上的杯子,纔開口說到:“讓她們出去吧。”
米氏看向五娘:“你是如何想的?”
五娘起家以後,她的三個哥哥就上前去辦理了,畢竟她身為女眷,不好出麵。
燕嬤嬤本來想要把那隻景泰藍手鐲戴在五孃的左手上,不過在她瞥見那隻紫玉鐲以後,就拿著皇後的那隻鐲子退到了一邊跪著了。
五娘看了看她娘,眼神一轉又看向她大姐手中的懿旨:“有了這道懿旨,我還能如何想?當然是開高興心安循分分地待嫁。”
“是,多謝皇後孃娘犒賞,”五娘臉上還是淡笑著,全然不在乎皇後的敲打,她上前了幾步,伸出了頎長白淨的左手,暴露了太後孃娘之前賞賜給她的那隻紫玉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