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舅……”
西嬤嬤麵上帶著笑:“今兒一晨安平伯府就派人帶著帳本去韓國公府收賬了。”
“哈哈……,”太後時隔多年,又一次笑出了聲:“不錯,看來哀家這兒媳婦冇挑錯,老天還是眷顧我們娘倆的。”先帝跟那賤人欠他們娘倆的,她遲早要討返來。
兩位嬤嬤都是太後從孃家帶過來的,也是對太後死忠的人,天然是曉得太後話裡的意義。昭親王自去了西北封地,每年破鈔的財帛真真是如流水普通。華紡閣跟第一樓都是太後曾經的財產,現在都被歸入鎮國侯府,侯府每年要給昭親王五萬兩黃金。
“還是你細心,”五娘淺笑著點點頭:“鎮國侯爺今兒幫伯府撐了腰,我們老是要表示表示的,我小庫房裡有一袋子黑珍珠另有幾塊冇打磨的鴿子血紅寶石,你也取出來,等會一塊送去我大哥那邊,想必他一會就會去鎮國侯府。”
皇後看著五孃的臉,好一會也冇叫五娘起家。五娘微微低垂著頭,臉上還是帶著笑,也好似完整不在乎皇後的遊移。
“看您說的,”聽了莫氏的話,陳氏在內心冷靜籌算著歸去把給鎮國侯府的年禮再加厚幾成:“我們王爺也是個好的,今兒我也算是有福分,進宮適值遇見,真真是龍章鳳姿。”
五娘兩隻耳朵豎得高高的坐在一邊聽著她們的敘話,在劈麵那韓冰卿又一次把眼神放在她身上的時候,她終究昂首回視了韓冰卿。
燕嬤嬤本來想要把那隻景泰藍手鐲戴在五孃的左手上,不過在她瞥見那隻紫玉鐲以後,就拿著皇後的那隻鐲子退到了一邊跪著了。
昭親王放下杯子, 笑著說:“你去奉告本王母舅一聲, 本王在這, 讓他近一步說話。”
太後輕笑著說:“她是哀家親身挑的,天然是很喜好,也很對勁。”
“說來這賜婚的懿旨已經下了有些日子了,”皇後那邊奉迎了太後半天,也不見太後給她個好臉,內心的火有些壓不住了,適值瞥到五娘臉上的笑,她就忍不住出聲了:“本宮還未見過安平伯府的五女人呢。”
“等王妃進府,想必侯府就能鬆快了,”花嬤嬤現在倒是越來越感覺她們娘娘是選對了媳婦。要說打鬥肇事、吃喝玩樂,鎮國侯府能叫出一堆能人來,但要提到做買賣、掙銀子,那還真是一個能拿得脫手的都冇有。
“娘孃親身選的,如何會差?”花嬤嬤也歡暢,看來這安平伯府五女人是個聰明的,從賜婚的懿旨就能看出太後對韓國公府的態度,不簡樸啊。如許就好,昭親王妃如果個軟的,那還真不是功德。
莫氏纔不管那娘倆唱得甚麼雙簧,歸正她鎮國侯府跟韓國公府是結了世仇,這輩子是不成能敦睦共處的。她翻了一個白眼,扭頭就拉起陳氏的手,開端低聲提及昭親王跟五孃的婚事:“你母親比來也要開端忙了,誰能想到日子會這麼緊,不過如許也好,兩個孩子年事都到了。”
“回府,”昭親王笑著說了一聲,內裡的侍衛立馬就有一人跑去了百姓堆裡,把氣急廢弛的小應子公公給拉了返來。
“娘娘您就放心吧,傳話的人說,侯爺已經揣著帳本點齊了人馬去了韓國公府,”西嬤嬤有些輕視地說:“韓國公府這十年來在安平伯府的鋪子裡拿東西,從未付過銀子,傳聞賒了有二十萬兩白銀,現在韓國公竟然還紅口白牙地說那是安平伯府貢獻他們國公府的,可真是冇皮冇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