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氏跟著順嘴打趣了一句:“那她這緣分也是真夠晚的, ”這一嘴說完, 她又拉著元孃的手:“不過還要奉求你多留意一些, 你那幾個侄女可都到年齡了, 你可要記在內心。”
“你先歇息,衣裳明日再做,早晨燈光太暗傷眼,”鎮國侯擺了擺手:“我要去一趟施家。”
“那就好,”元娘點了點頭:“昭親王本年已經二十又五了,膝下還冇個一子半女的,想必太後孃娘那應當早有籌算了。”
鎮國侯本來隻是說說的,哪知會越想越替本身悲傷:“你看看我身上這件襖子,都穿了七年了,”他扯著本身的袖子口,讓老妻都雅清楚:“看看,這都發毛了,這麼多年我是不敢胖也不敢瘦,胖了,衣服穿了嫌小,瘦了,衣服穿戴跟套了個麻布袋似的……”
這麼多年疇昔了,他也有查過他的生母,但是都冇查清楚他的生母到底是誰?景盛帝呆坐在龍床上好一會,纔開口叫了劉光:“朕要去前殿,寫兩道聖旨,你明天去韓國公府跟輔國公府宣讀。”
“不過說到昭兒媳婦,”莫氏用心歎了口氣:“也不曉得甚麼時候能進門?”
“你讓嚴明去探聽探聽昭親王愛好甚麼?”米氏方纔在腦筋內裡捋了一遍,想著與其這麼被動下去,還不如主動逢迎:“我們投其所好,昭親王位高權重,又是太後嫡子,皇上胞弟。我們家也不求能入他的眼,隻求能沾著他的邊,這個應當不難。”
除了鎮國公府,昭親王府此時也是冇得消停。昭親王看著鋪在書案上的那張紙,臉上的笑意越來越較著,就連常日裡隻會冒寒光的桃花眼此時也多了一絲興味。
“傅天明的mm是不是嫁到了平陽侯府?”米氏微皺著眉頭。
“那是當然,”到底是幾十年的伉儷,一句話就把鎮國侯從低迷的情感裡給拉了出來,鎮國侯冷哼了一聲:“我出麵,誰還敢坑了她的銀子?今兒一天我但是幫外甥媳婦討返來幾十萬兩銀子,還給她尋摸了很多好東西。不過最讓我歡暢的是……哈哈……,”說到這鎮國侯就忍不住抬頭大笑了起來,好一會他才歇了笑,臉上較著帶著稱心:“我把韓國公府給搬空了,隻可惜那奉國將軍府冇有賒賬。”
鎮國侯夫人莫氏跟鎮國侯是少年伉儷,這麼多年來,鎮國侯雖人有些跳脫,但對她真的是很好很恭敬。莫氏早就聽到他叫喊了,見他雙目放光,隻感覺此人到老了也還是個孩子性,甚麼都放在臉上:“是的,侯爺喜好這色彩嗎?”
一邊的紅嬤嬤擰了條熱巾子遞了過來,鎮國侯伸手接過,胡亂地擦了擦,就把巾子扔給了紅嬤嬤。他挨著老妻坐到了榻上,摸了摸老妻手中的衣料,雙目有些發熱,誰能想到他堂堂鎮國侯,竟然已經有八年冇做過一身新衣裳了?
彥先生正拿著把算盤在盤銀子,冇一會他就算清楚了,鎮靜得五指扣著算盤就開端手舞足蹈起來:“王爺,這裡折成白銀足足有三十萬兩,哈哈……,夠了,來歲的軍費終究夠了。”
“不可,不去一趟我也睡不著,”鎮國侯想想都感覺不放心:“就依著欽天監那夥人放個屁都要脫褲子的尿性,我不去一趟施家,估計我那外甥媳婦得要過個一兩年才氣進門。”那他不是還要給索債王做牛做馬地使喚一兩年,這可絕對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