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孃的夫婿嚴明時任大理寺少卿,年紀不大,就已經是正四品的官兒。嚴家雖不是甚麼世家大族,祖上還是商戶出身,但嚴家這幾代後輩卻都不孬,好幾個都是走的科舉之路,在朝中也混得風生水起。元孃的夫婿嚴明更是景盛五年的二甲傳臚,短短十三年,他就已經爬到了正四品的位置,就曉得嚴明此人也是個有才氣的。
昭親王府前院的三思堂裡,一名身著玄色雲紋長袍的男人,雙手背在身後,站立在書案前。
米氏抬首,笑著說到:“荀嬤嬤快去給你們大姑奶奶打下簾子,史嬤嬤去把我藏著的雨前龍井拿出來,她好這口。”
兮香歎了一口氣:“奴婢這就去給您拿。”
“我掰算著她也是時候返來了,”米氏對元娘還是很有好感的,那也是個知恩圖報的。這麼多年來,人前人後,對她這位繼母也是恭恭敬敬的,給足了她臉麵。
“好了好了,”陳氏開端打圓場了:“此次就算了,你大哥說了再有下次,他就抽濤哥兒一頓。”
五娘腰間掛著的金算盤,他們也都瞥見了,但都冇有說甚麼,畢竟那算盤五娘已經掛了十三年了,他們早已經見慣不怪了。
元娘舒了口氣:“說句私心的話,女兒也不想您再……,”她避過了底麵的話,接著說:“您是我們家的主心骨,我那些兄弟都是好的,他們會貢獻您的。”
“你內心明白就好,”米氏握住女兒的手:“日子都是人過出來的。”
“不了,”米氏擺擺手:“有些積年的老賬,是應當要完整算算了,都拖了十年了,負債還錢,天經地義,想必那幾家也都是講理的人家。”
米氏忍不住笑出了聲:“此次是她做得不對,昨兒我跟你大嫂已經說過她了。”
想到元娘, 陳氏內心還是有些欣喜的,畢竟要數伯府得力的姻親,元孃的婆家是首當其衝,並且這位大姑姐也是個明事理拎得清的。
“你很歡暢,”這名黑衣男人就是昭親王,他秉承了他母親的那雙桃花眼,眼神通俗,但卻不見涓滴多情,隻透著冰冷;一雙劍眉,斜飛入鬢,奪目得很;硬挺的鼻梁,勾畫得全部臉部立體如雕鏤普通精美,真真是俊朗極了。
“王爺,”一名中年男人,大夏季的還手持著一把破扇子,嬉笑著朝黑衣男人拱禮道:“彥某恭喜王爺,道賀王爺,喜得良緣。”
元娘跟安平伯,另有府裡的二老爺是一母同胞的兄妹,都是前安平伯的原配所生。米氏嫁入伯府的時候,元娘已經十三歲了,剛好該是說親的年事。元孃的婆家也是米氏給定的,說到元孃的這門婚事,當年還鬨出很多的肮臟來。不過幸虧米氏拿得住,硬是搶先動手給元娘定了親,不然元娘也冇有現在的好日子。
元孃的話還冇說完,就被米氏打斷了:“冇有,我現在過得很舒心,不想再給本身找費事。”
“噯”
“賜給了誰家?”元娘雙手緊握著繡帕,嚴明差人來家裡也冇說清楚,她都擔憂死了,實在是京裡的紈絝很多,她小妹是個好的,可千萬不能喪在那些敗類手裡。
她很喜好這把算盤,在她父親離世之前,她都是隨身帶著,為這事她父親不曉得吼了她多少次。厥後她父親離世,她要守孝,也就把它歸置起來了。現在她脫孝了,她想它是應當持續陪著她了:“兮香,去拿些紅色采線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