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看了看她娘,眼神一轉又看向她大姐手中的懿旨:“有了這道懿旨,我還能如何想?當然是開高興心安循分分地待嫁。”
米氏坐在主位上,可貴的她也有愣神的時候,不過看到閨女臉上那成心機的笑,就回神了:“你這笑是甚麼意義啊?”
“王爺,彥某昨兒已經探聽清楚了,我們王妃但是把金算盤,”彥先生現在是越來越喜好他們這將來的主母了,比喜好金子還多一分,實在是那位太會賺金子了:“都城裡共有六家十六商店,都是規格一樣的三層小樓,賣的都是女人家喜好的金銀金飾跟江南的胭脂水粉,這都是我們王妃管著的,不過她從未出麵過,買賣都很不錯。”
五娘倒是冇甚麼擔憂的,昭親王不嫖不賭的,她又有銀子。不對,銀子?她如何把這茬給忘了:“娘,我們是不是應當盤盤這十多年的賬,讓人要債去啊?”
二十萬兩白銀,那很多少銀子啊?
奉天承運,皇太後懿旨:茲聞安平伯金明成之嫡妹金氏五娘,溫良渾厚,舒雅風雅,豐度出眾,太後聞之甚喜。今昭親王年二十又五,適婚娶之時,當擇賢女與配。值金氏五娘待字閨中,與昭親王可謂佳配,欲成良緣,仰承皇太後慈諭,特將汝許配予昭親王為王妃。統統禮節,由禮部及欽天監慎重相待,擇穀旦結婚。欽此!
“賜給了誰家?”元娘雙手緊握著繡帕,嚴明差人來家裡也冇說清楚,她都擔憂死了,實在是京裡的紈絝很多,她小妹是個好的,可千萬不能喪在那些敗類手裡。
次日一早,將將辰時過,安平伯府的總管童鳴就拿著帳本去了韓國公府收賬。這童鳴剛進韓國公府的門,都城裡的大街冷巷就都曉得將來的準昭親王妃派人去韓國公府收賬,傳聞韓國公府欠那位準王妃將近二十萬兩白銀。
五娘給兮香使了個眼色:“去把我那邊存著的那些冊子拿過來,這些賬就拿著我這準王妃的名頭去要吧。”歸正她方纔也細想過了,從這賜婚旨意來看,恐怕太後跟昭親王一定就看得上那幾家。
“真的,”元娘有些質疑,俄然她麵前冒出一抹明黃。
“是,”兮香內心頭歡暢極了,這回她們終究也有底氣說話了。
“她可不但單隻要這麼點本領,”昭親王想到他昨晚收到的質料,他對他這位王妃還是有幾分對勁的,但願他給她底氣,她能讓他更對勁:“本王甚喜。”
昭親王府前院的三思堂裡,一名身著玄色雲紋長袍的男人,雙手背在身後,站立在書案前。
五娘起家以後,她的三個哥哥就上前去辦理了,畢竟她身為女眷,不好出麵。
“必然必然,”安平伯趕快應道:“到時還請李兄賞光。”
“啊,”元娘終究緩過神來了:“要甚麼賬?”
“不了,”米氏擺擺手:“有些積年的老賬,是應當要完整算算了,都拖了十多年了,負債還錢,天經地義,想必那幾家也都是講理的人家。”
她才十五歲,年青著呢,好日子還冇過夠,誰想死?再說她是王妃,今後也不消伏小做低,也不消天不亮就起家給長輩存候,王府裡除了王爺,就她最大,這麼一想日子彷彿很好過。
米氏看向五娘:“你是如何想的?”
“甚麼?”元娘又有些不信了,恐怕她是聽錯了:“您說昭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