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本日，平陽郡主帶著安成縣主進宮來了，剛巧就在前頭呢！”

淑妃忙得緊，喝一口水，纔對我道：“哪兒的話？不過是疇前跟著皇後，耳濡目染學來的罷了。”

……

周嬤嬤款款入內。

宮人們居住來往的長街上，“攤點”已經擺好了，我與淑妃不消呼喊，已經有宮人們整整齊齊列隊。

母親是最受寵的嫡長公主，能不高傲麼？

“淑妃姐姐……”

說到這裡，淑妃歎了口氣，彷彿是想到了現在皇後的環境，眼中略有暗淡。

我困得很，但聽淑妃有條不紊叮嚀道：“大桶熬粥時，需得時不時攪動，不然沉底那些會糊住鍋，可彆懶怠了。”

我承諾著，跟著淑妃一起出去。

“大肉包倒是不急，先和麪醒麵，再籌辦肉餡。肉包要方纔蒸出鍋的纔好，先把粥好生煮著。”

我拉了拉淑妃，命人搬了太師椅過來，又叫人將炭盆挪得近了些，就對她道：“這雪都還冇停呢。”

“每逢年節也會入宮拜見太後與皇後的，今個兒臘八節，大抵也是如此吧。”

本年她卻……

“平陽郡主，是端柔大長公主的女兒，大長公主乃是先帝遠親的姐姐，自幼榮寵萬千。厥後，嫁去了北邊。”

我怔了怔。

臨出門前，淑妃又好似想起甚麼似的，道：“郡主身份高貴，一貫是有些倨傲的。我們順著她也就是了，不必在乎。”

轉眼，天已經大亮了。

剛過半夜天，我就伴隨淑妃去了禦膳房。

想起皇後臉頰上未曾病癒的傷勢，我心中微動，曉得她必定還是介懷這個的，臘八節那日，宮裡大家都去領粥，如果瞧見她的傷了……

不知怎的，我彷彿感受淑妃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稍稍鬆了鬆。

我將功績都歸在皇後身上。

之前偷偷溜出去看街上那些販夫走狗們賣東西的，也差未幾是我現在這個模樣，就是他們不斷呼喊著，吸引目光。

有宮人擔憂喚我一聲。

一名美婦人與一名十三四擺佈的少女端然站著，四周很多宮人恭恭敬敬對她們施禮。

臘八粥和肉包雖不算寶貴，可這倒是宮裡大家都能夠享用獲得的，哪怕是浣衣局裡最低等的宮女，都能分上一碗熱騰騰的粥。

我這兒麼……

臘八施粥？

隻要端然坐著，已是絡繹不斷。

在這寒冬臘月裡，如許的東西，是能夠安慰民氣的。

淑妃意味深長。

粥米和擱在裡頭的質料都是提早一天泡好的，再在今個兒同一熬製，如許煮出來的粥才濃稠軟糯。

見著她們，淑妃馴良一笑，客氣道：“平陽郡主，安成縣主好。”

“好。”

我不解看她。

“本來如此呀……”

卯時正。

說到這裡，周嬤嬤的話頓了頓，感喟一聲，對我道：“本年娘娘身子不適，便將此事拜托給淑妃娘娘與昭媛娘娘了。”

我心中一動，與淑妃對視一眼，都笑了。

我站在她身側，見她批示有度，不免讚歎道：“娘娘真短長，連灶台上麵的事情都如許清楚。”

轉眼，就到了臘八那日。

心下一衡量，我就對周嬤嬤道：“施粥乃是皇後孃娘恩德。嬤嬤放心，我會替皇後孃娘辦好此事的，讓她放心。”

“皇上跟前有禦前侍衛，出身品德也都不錯。如果能成，她今後還能不時入宮再奉侍你的。”

以後，非常順利，就是我對峙兩刻鐘背工臂實在酸澀的短長，雲珠不忍心，代替了我的活兒，乾得非常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