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想,以天機子斷天下分合的才調,她必然還在塵凡中某一處察看著現在的天下大事。我請您假扮天機子,也並不是要讓您做甚麼過分的事,隻是若真的有人問起來,您高深莫測的給人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讓人猜就是了。”
見劉仙姑雙眼隻盯著銀票,秦宜寧便猜想事情有門兒,持續勸說道:“當初天機子在大周為周帝、定北候和忠順親王三人批命以後便銷聲匿跡了,這兩年江湖上並無此人的傳聞,有人說她流露了天機早已坐化,也有人說她完成了天命,深山中修行去了。”
劉仙姑愛錢如命,在她這裡,底子冇有銀子擺平不了的事。
可她一時候又找不到天機子,即便找到了人家也一定肯蹚這等渾水,她也不熟諳甚麼信得過的尼姑,靈機一動,就隻想到了這位“見錢眼開”的劉仙姑。
這對她的引誘未免也太大了!
劉仙姑好半天賦將目光從銀票上“撕”下來,輕咳了一聲,麵帶淺笑的裝傻。
說到此處,秦宜寧麵上緋紅,難堪的道:“實在來之前,我已命人在外頭鼓吹‘秦四蜜斯命格極好,隻要有她在便可保大燕朝江山安穩’這類的話,並且說了這些都是天機子的批斷。從都城到您這裡要兩個時候,現在想必大街冷巷的閒漢、幫工,茶社酒樓中平話唱詞兒的,都已經在說這件事了。”
“秦蜜斯真是談笑了,那‘天機子’是佛門中人,且是早已名揚天下的‘鐵口神斷’。貧道乃是道門中人,又修行尚淺,那裡擔得起如此讚譽。”
劉仙姑難堪的看了看那疊銀票,吞了口口水才問:“那麼貧道可否問一句,您要在外頭製造甚麼談吐?若隻是小事,您底子就用不到天機子這麵大旗吧。”
這買賣很劃算啊!
秦宜寧心中百轉千回,愁緒纏繞時,劉仙姑盯著桌上的銀子,涎水都快流下來了。
劉仙姑眼皮直跳,嘴角抽了抽。
看著劉仙姑一副呆愣的神采,秦宜寧本身也頗感覺臉紅。
那李啟天稟明是“七殺星”的轉世,卻占了“紫微帝星”的帝位!
因為,當初她給周帝李啟天、定北候季澤宇以及逄梟的批斷,他們三人中的確有一名貴不成言,是“紫微帝星”的轉世,其他兩位則占了“七殺”和“破軍”兩星,三大凶星當中另有一名“貪狼星”的轉世現在正在韃靼。
而秦宜寧不曉得的是,劉仙姑聽她說“投入道門,粉飾身份”時,就已經暗自抹汗。
隻是話雖如此,她還是有些擔憂,恐怕劉仙姑不肯承諾。
前些日,皇後倉促來了,將一盒財寶“咣噹”一聲放在她桌上,直接號令道:“本宮歸去就與皇上說,你掐算出秦家阿誰賤人的肉吃了能夠駐顏!皇上若問起,你就說是你斷的!”
就算天子不消這類妖言惑眾的體例,有了言論上認定她是“大燕保命符”的這個身份,天子要措置她也要思慮幾分。
秦宜寧莞爾一笑,“劉觀主就不要佯作不懂了。您曉得,我是要您假扮‘天機子’。”
思及此,劉仙姑將銀票細心的點了兩遍,眉開眼笑的揣進懷裡,還滿足的拍了拍,這才笑道:“秦蜜斯果然慧眼,實在貧道就是天機子。”神采不能更當真了。
厚著臉皮將本身吹噓成了“大燕護身符”“大燕吉利物”這一類的存在,她也是無可何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