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她也是曉得府裡的很多事情的,對於幾位女人的性子,更是曉得的清楚。
謝氏將她叫了出去,才曉得紅玉是魏氏派來專門送府裡的帳本和鑰匙的。
第二天一大早,穆鳶纔剛起家,老太太那邊就有人傳話過來,說是老太太今個兒覺著乏,想要多睡一會兒,叫幾位女人不必疇昔存候了。
老太太向來是最看重二伯的,府裡大家都曉得,老太太最疼這個二兒子,當年若不是祖父臨終前留了遺言,這爵位不定就落到二伯的頭上了。
嫁進穆家這些年,謝氏深知老太太的性子,老太太如許做,絕對不會是俄然鼓起,多數是出了甚麼她們不曉得的事情。
傳話的丫環翠玉隻是景宜院的三等丫環,可不管如何說,都是在太太跟前服侍的。
到中午的時候,穆鳶去了景宜院,陪著自家孃親用過午膳。
“再說,女人您忘了,這些年您的字不說是四少爺手把手教的,也有一多數是四少爺指導的,這門徒哪有比過徒弟的。”
穆琦說著,不等安姨娘開口,就快步走開了。
方纔的話她也聽在耳中了,此時聽了穆鳶的話,隻說道:“女人也彆太擔憂,老太太既然將管家的權力交給了太太,就不會難堪太太的。畢竟,現在府裡可隻要大太太和太太兩個。總不能超出大太太和太太,將這管家的權力交到大奶奶手上。”
她那裡是不想奉迎老爺,可這些年,自打新太太進府,老爺和新太太相處起來一日比一日好,有了四少爺和五女人後,老爺內心更是隻要太太一個,一個月裡,多數是歇在太太屋裡的。便是偶爾到了她那邊,也不過是說說話,看看書,就歇下了。
依著她的意義,太太是個漂亮容人的,與其想些有的冇的,不如安下心來奉迎太太。這日子長了,太太便是礙著麵子,也要對她好一些。
翠玉說著,福了福身子,就退了下去。
見著四女人這個模樣,便曉得她心中定是格外難受了。
穆琦內心正翻滾著,這會兒聽到安姨孃的話,愈發覺著不是滋味兒了,轉過甚來冷冷看了安姨娘一眼,道:“姨娘也隻會說這些話,姨娘若至心為我好,就討了父親的好,叫我也覺著有底氣些。”
穆琦的神采一陣紅一陣白,過了半晌,纔回身朝外頭走去。
“娘如果累了,就躺下來歇上一會兒。”穆鳶見著自家孃親如許,臉上暴露幾分擔憂來,不由得開口道。
穆鳶聽著她的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曉得,你這丫頭覺著四哥哥那裡都好,找不出一點兒不好來。”
聽著許嬤嬤的話,謝氏歎了口氣,放動手中的茶盞道:“去探聽探聽,看看老太太這幾日但是見了甚麼人,還是出了甚麼彆的事情。”
謝氏說完,想著方纔在慈暉堂的事情,一時又有些頭痛起來,不由得揉了揉太陽穴。
“太太說了,叫女人和姨娘明兒再過來。”
今個兒老太太非要將管家的權力交給她們三房,可想而知大伯母內心是個甚麼設法,想著老太太常日裡對她們的態度,這事情不過乎就是拿了管家的權力,倒是裡外都討不著好。
謝氏說完這話,看了一眼站在麵前的許嬤嬤,叮嚀道:“這幾日你多留意著慈暉堂,看看能不能探聽到甚麼風聲。”
許嬤嬤的話音剛落,謝氏的神采就變了變:“這些年,二老爺在任上,老太太可不是不時候刻都惦記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