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二日,甄好一夙起來給甄父剪了藥,她將滾燙的藥給甄父端去時,柳姨娘也纔剛過來。
“金家是用心壓價,他壓了這麼久,就是想要搶走甄家的主顧。”裴慎道:“為了這個目標,金家必定也做好了悠長的籌辦,現在的確已經有很多主顧被拉走了。如果我們一向拖著,金家遲早也會接受不住,主動進步代價,可到時候,甄家的主顧也就都被搶走了。”
見著甄好麵前攤開的帳本,他還能有甚麼不明白。隻是在甄父詰責之前,他就先歎了一口氣。
隻是他們能找獲得的,金家也能找獲得。
等他見到甄好,公然又是一陣心疼:“我聽你姨娘說了,你把煎藥的事攬了疇昔,今兒你一大早就來了,必定是連睡也冇睡好。如何還扳連了你,你快把藥放下,歸去好好睡一覺,今後這事交給你姨娘就是了。”
“都城天高地遠,那兒的風行與這兒分歧。”甄好平靜隧道:“如果讓大師曉得,都城裡達官朱紫愛好的料子隻要我們鋪子裡買得著,必定也來我們鋪子裡買。”
甄好眼角餘光瞥見他麵上的不天然,想起裴淳先前的話,心中瞭然。她往前一步,伸手環住了甄父的手臂,密切隧道:“女兒當然是想要和爹多待一會兒。”
看到甄好和裴慎,甄父也麵露愧色。
甄父微微想了想,又朝裴慎看去:“照你看,金家這模樣,有冇有甚麼應對的體例?”
甄父與管事去籌議起對策,而甄好和裴慎坐在外甲等著。屋子裡隻要兩人,氛圍倒是有些難堪。
“從幾月之前,鋪子裡的買賣就不好了。”甄好撥了撥算盤:“比來幾月,賬上收益比之疇前一下子縮水了三分,照理來講,這幾月是買賣最好的時候,那裡會少?”
綢緞鋪管事忙不迭被叫了過來。
裡頭是甄老爺。
世人朝她看來。
比及了甄家那些鋪子裡,甄父纔將他叫到了身邊來。甄好先前已經來過一回,另有上輩子的經曆,曉得了很多,便冇有跟在他們身邊,而是問賬房要了帳本來看。
“是這個理。”管事呐呐:“但是白送……”
“唉,老爺不曉得。”管事感喟道:“金家在四周也開了一家綢緞鋪,把買賣都搶走了。”
“這是如何回事?”甄父詰責道:“好端端的,鋪子裡的買賣如何少了那麼多?”
裴慎對她搖了點頭,然後看了看閣房。
甄父公然被哄住,表情大好,不再提這件事情。
甄好眼睛一亮,也反應了過來:“都城,都城有。”
“或許是金家,可甄家家大業大,定然也不止金家一個惦記取。如果我,我就先忍著,等甄家亂了,到時候再坐收漁翁之利也不遲。”裴慎道:“反倒是阿誰神醫,柳姨娘是後宅女子,那裡能熟諳如許的神醫,定是她背後那人先容的。”
甄好也不由朝他看了疇昔,神采嚴峻。
“這好端端的,你們離那麼遠做甚麼?”甄父猜疑地問:“旁人瞧著,還覺得你們不是伉儷,是甚麼敵手。如何,又鬧彆扭了?”
甄好咳了一聲,率先突破了沉默:“多謝你了。”
上輩子甄家變故,都是裴慎一手處理,厥後裴慎也冇有與她說過甚麼,甄好記得金家是上輩子對甄家脫手的幾小我家之一,可也不曉得金家究竟做了甚麼。
“就是在老爺病倒了今後,老爺病重,怕氣著老爺,我們也不敢將這件事情奉告老爺。”管事說:“金家不但開了個家綢緞鋪,賣的也是和我們鋪子一樣的貨,不但如此,代價還低了一成,這才拉走了很多客人。我們不敢和老爺說,可也想儘了體例,才保住了剩下七成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