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慎回過神來，趕緊道：“這是我應當做的。甄老爺幫了我的大忙，能給甄家著力，我心中才放心，我還是要多謝甄女人冇有嫌棄，情願聽我的主張。”

這回甄好特地重視了裴慎的穿戴，見他老誠懇實穿上了甄家籌辦的衣服，這纔對勁。反倒是裴慎有些拘束，他跟在兩人身後走，不遠也不近的間隔，卻也打仗不到任何人。

甄好咳了一聲，率先突破了沉默：“多謝你了。”

甄父與管事去籌議起對策，而甄好和裴慎坐在外甲等著。屋子裡隻要兩人，氛圍倒是有些難堪。

“那你說，金家在這個時候脫手，和姨娘聯手的，會不會就是金家？”甄好猜想：“金家想要搶走我們甄家的買賣，如果我爹冇了，他就恰好脫手。”

許是聽到了內裡的動靜，甄父也醒了過來，在屋子裡頭叫人。

第二日，甄好一夙起來給甄父剪了藥，她將滾燙的藥給甄父端去時，柳姨娘也纔剛過來。

甄父點頭，對著兩人微淺笑道：“爹做了這麼多年的買賣，當然也有些門路。”

甄父微微想了想，又朝裴慎看去：“照你看，金家這模樣，有冇有甚麼應對的體例？”

“甚麼行動？”

這代價壓得再低，能有白送的好？

他一去，倒是給兩人留下一堆爛攤子，那些是豺狼豺狼，隻等著他一去了，就要撲上來在甄家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鋪子庫房裡該當還堆積了很多貨，是疇前賣過的舊花腔。”裴慎說：“把那些貨拿出來，隻要買夠了多少銀子，就白送給人家。”

甄父神采一沉。

“唉，老爺不曉得。”管事感喟道：“金家在四周也開了一家綢緞鋪，把買賣都搶走了。”

甄父歡暢地說：“上回我帶阿好過來，阿好也是如此聰明，有你們兩個在，今後我也不怕甄家會出甚麼事情，爹也放心了。”

甄好眼角餘光瞥見他麵上的不天然，想起裴淳先前的話，心中瞭然。她往前一步，伸手環住了甄父的手臂，密切隧道：“女兒當然是想要和爹多待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