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淩還是冇動,他靠著樹乾,閉上泛著薄紅的眼睛,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攥著,手背上的青筋啞忍地暴起。
但是掌內心的這隻手骨骼纖細,連帶著肉脂都是柔嫩輕嫩的,謝淩帶著薄繭的指腹下認識地摩挲了一下小巧的腕骨。
謝淩將嬌嬌軟軟的少女揉進了懷裡,麵前是她盛滿了水光與豔色的眼睛,耳邊是她失神迷離的輕吟。
他完整失了控,惡狠狠地展開眼睛,眼尾紅得像飲了血,一把拉過反叛的少女,反身將她抵在了樹乾上。
……
活人大變鸚鵡還是挺有打擊力的,謝淩有些哭笑不得,他伸手摸了摸薑柚毛茸茸的小腦袋,打來熱水,給她擦了擦臉,洗了洗腳爪,又把她放到了床上。
小院子裡,日光從層層疊疊的樹葉中見縫插針地溜入,在少女的身上灑下了星星點點的光圈。
一筆一畫,寫得倒是很當真,隻是這個字,如何看如何……醜。
統統都清算好後,謝淩才關燈躺上床。
中間的桌子上放著兩個保溫盒,一個內裡裝著一個煮雞蛋和兩個肉包子,另一個內裡裝著一袋牛奶,都是雙層,上麵放工具,上麵用熱水保溫。
看著她含著水色的杏眼,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小鸚鵡現在是人,還是個女孩子,卻跟他在一個房間。
“嗯。”謝淩點點頭。
他放下筆,看向中間捧著琺琅杯發楞的薑柚,她打了個小小的哈欠,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記完了?”
她坐起家,瞥見凳子上放了一疊衣服,是她的,明天早晨洗了,到現在就已經曬乾了。
他的身材冰得嚇人,卻還是冇法壓抑住體內躁動的火,水珠掛在眼睫上,一眨,就顫顫地滾落,他沉著臉,下頜線愈發鋒利,臉部表麵和五官也愈發立體。
她換上明天買的那套衣服,清算打扮好後,就出門了。
豆角肉餡兒的包子,個頭不小,用料實在,外皮喧軟,餡料鮮香多汁,吃起來非常滿足。
謝淩驀地展開眼睛,滿頭大汗,呼吸裡還帶著狠惡的喘氣。
大風忽起,綠油油的石榴樹被風吹得“沙沙”作響,嘈喧鬨雜。
之前在黌舍的時候,教員冇少攻訐謝淩的字醜,讓他好好練練,但他都冇多大感受,感覺能看就行了,可現在看著薑柚淡然的眼神,他卻俄然感遭到了不美意義。
薑柚伸手拉住他,把琺琅杯放到桌子上,當著他的麵,“砰”地變回了小鸚鵡,她抬起腳爪在凳子上踩了踩:“如許就好了。”
這聲音幾近和謝淩的心跳共振。
不知過了多久,謝淩謹慎翼翼地從床上爬起來,像乾好事一樣,衝了個涼水澡,又偷偷摸摸地把褲子洗了。
她抿嘴笑了笑,感受還挺敬愛。
薑柚探頭蹭了蹭他,相互互換了一句“晚安”。
半晌,他回身走出了房間。
……
保溫盒下壓了一張紙條和十塊錢,看得出謝淩很儘力地想把字寫都雅,他一大早就出門了,說去製衣廠和人才市場逛逛,看看能不能找到生手徒弟,讓她在旅店等他,還說如果他中午冇返來的話,就拿著錢去飯店吃午餐。
謝淩寫完一行,擱筆看了一眼,很好,很丟臉。
少女漸漸走近,伸手在他肩頭悄悄點了點,紅唇輕啟,聲音又軟又甜:“哥哥……”
薑柚乖乖地坐在中間剝金幣巧克力吃,她咬著巧克力,看著坐著不動的謝淩,含含混糊地問道:“你如何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