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間,但是他的腦海中想起了那條紅色魚尾的傢夥,他下認識地伸手撫上本身臉頰上阿誰並不嚴峻的血口,現在已經好很多了。
“我父親的位置,天然當由我來擔當。”
亞瑟大抵是看著裴言真被那條雌性小人魚的話吸引了重視力,眉頭不自發地皺了皺,眼神落在裴言的身上。
亞瑟涼涼地看了她一眼,意義大抵是小女人你不要不見機。
“寶貝兒……你就這麼想去埋骨之地啊。”
遠方的海淵,黑尾人魚舉杯相慶。
他這麼籌算著。
“唔……有這類感受是對的,可惜你不是純種的人魚血脈,不然會更清楚啦。”
變異種們聽完立即躁動了起來,本來就鎮靜的神經彷彿被挑動到了頂點。
好假,人魚的演技都這麼誇大嗎?
那條看似輕飄飄的玄色魚尾在這一震之下生生將海岩雕鑄的王座震開了一條深深的裂縫。
少女緩緩將目光瞥在他身上,萬古冰寒的仙顏中可貴給了他一抹輕淡的淺笑,大略算是給他忠心的恩賜。
她緩緩開口,聲音如同她的麵貌普通冷酷而孤傲。
諾拉:“……”
“不不不,寶貝兒,你在我心中是鋒利斑斕求而不得的赤火葵,你見過那蒔花兒嗎,高傲地發展在海淵底,讓我平生跟隨你花瓣搖擺的方向吧……”
他垂著眼眸,看著那條醉魚。
大抵是想到了這點,他微微皺了皺眉,又有些不悅起來。
王座嗎?
但是亞瑟並不是這麼想的,他哀怨地在心入彀較了一會兒,決定把明天冇有做的分量雙倍挪到明天,然後眼睛又亮亮地看向裴言的尾巴。
裴言翻了個白眼,冇籌算聽下去亞瑟曉得從哪兒學來的瞎話,好端端的一條人魚就不要看人類的書,好嗎?
慘白俊美的黑尾人魚挑著端倪,慵懶站在變異種的製高點,野心勃勃地如是說道。
何況最火大的大抵是他現在微微動一下都感覺腰肢以下的魚尾幾近都酥了,另有隱蔽而**的疼痛讓他整條魚表情都很差。
……
雪翠色的眼眸緩緩伸開。
他手中捧了一條醉魚,這類魚渾身玄色,肉嫩多汁,也是深海可貴的甘旨,更奇妙的是它的肉質含著一種能讓人魚產生輕微幻覺和鎮靜的成分,向來是人魚們在慶賀時的首選。
少女冷冷地捋了一把髮絲,神情仍然淡然得彷彿甚麼都不在乎,隻是那抹雪翠色的目光……卻也勢在必得地指向埋骨之地地點的處所。
“我……我必然會帶領我的子民,儘力支撐您的!”
到底比我們崇高在那裡了呢?
嵐笑了笑,聲音降落,卻非常雄渾,順著海傳播到了每一個變異種耳邊。
裴言忍不住……感覺更加難了。
這是一條非常淺顯的金髮藍尾的藍鱗種,樣貌甜美,裴言對她並不感興趣,隻是當她俄然呈現在他麵前,並且二話不說先跪倒他身前,滿臉絕望的時候,他可貴的憐憫心俄然冒出了個尖兒。
“嗯寶貝兒,來吧,你看,這裡冇人也冇魚看啊……”
一樣是崇高的紅色魚尾的雄性人魚正怏怏地躺在海藻中,固然臉還是那張完美無缺的麵龐,但是卻像一個……閨中怨夫一樣滿臉的不耐煩和牢騷。
少女的麵貌好像月上仙神,清冷得不似活物。
“埋骨之地已經開放……新的人魚皇將被欽定,波折的王座就在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