疇前在秋家,如有獲咎過她們的人,她們的確是常常先晾著,先給上馬威,再跟她們明計帳的。
齊夫人隨後跟上,內心卻禁不住赧然。
進了前院後,長隨便在這快意門下停了步,與門內站著的兩名丫環道:“沈女人是來拜見二奶奶的。”
秋氏嫁到韓家不過四五年,家世也不見得非常好,但是因為性子活潑,這些年在韓家卻如魚得水,頗得長輩歡心。
沈羲跨門出去,又沿著抄手遊廊走了十來丈,到了西邊一間花廳才停下。
本覺得不過是讓那沈若浦在家裡給那沈羲幾分氣受也倒罷了,冇想到韓縉一句話,那沈若浦就帶著銀子和沈羲登門來賠罪了!
也不過是穿戴件豆青色煙羅紗儒衫,下覆著荼紅色打底的月華裙,腕上套兩隻鐲子。
她說道:“不怪二奶奶不曉得。
沈羲透過中門往深不見底的內院望了眼,不動聲色地進了門。
這翰然堂既是韓縉的住處,那麼中門出來的正院必定就是韓頓所居了。
中午小睡了會養足精力,到太陽西斜時沈若浦就回了府,差福安來傳沈羲去韓家。
沈羲梳洗完又換了衣衫,便就帶著珍珠元貝往前院去。
廊下東西兩側各又有兩道屏門,屏門與牆上的菱花窗也皆雕著牡丹仙鶴等圖樣,但廊下卻懸著一色平平無奇的燈籠,公然是溫嬋的氣勢!
秋氏神采未變,仍然輕搖著扇子,和顏悅色地望著她:“本來竟然另有這類事,我如何不曉得?”
丫環便齊步走出來,衝沈羲略施了一禮。
長隨引著到了東邊靠北的那道屏門下,門楣上掛著翰然堂三個大字。這筆字倒是蒼勁有力,曠達得來又不顯張狂。
“昨日本來我在府裡呆著,俄然就聽我大伯母說家姐把人家一塊玉砸出個米粒大小的豁口來,被人索要兩千兩銀子的賠銀,她慌得六神
正房裡秋氏聽得丫環們稟完,擺手揮了她們下去,對鏡理起了髮鬢。
沈若浦已經跨馬,在頓時打量她兩眼,冇說甚麼,等她上了馬車後,爺孫倆便就出了門。
“女人稍候。”丫環們上了茶,退出去。
而丫環們也引著沈羲進了內院。
沈羲溫馨坐在花廳裡等候,不過略定了會神的工夫,門下丫環便就進門道:“二奶奶來了。”
身為堂堂大周首輔,這府裡的正院不給他住又給誰住呢?
沈羲下了地,隻見院裡種著棵極大的梅樹,梅樹火線則有道大照壁,有前來帶路的長隨到了跟前,拱手作了禮以後便引著從照壁掉隊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