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人!”
酒多了,明天實在太歡暢了……
薑煥璋雙手撐地正要起來,被顧姨娘結健結實砸下來,咕咚一聲,腦袋再次砸在了青石台階上。
顧姨娘聽的滿腔甜美都要溢位來了,滿臉羞怯、嚀嚀嚶嚶的承諾一聲,抬手握住了臉,嬌嬌俏俏責怪了一聲,“表哥,你說的甚麼呀。”
顧姨娘抬手捂著被薑寧甩了一巴掌的半邊臉,看起來一句抱怨不肯說,卻又不會扯謊,吱吱唔唔非常難為,隻看的薑煥璋心疼不已,不過他醉了,醉眼昏花,隻看到顧姨孃的仁慈難為,卻冇能體味顧姨娘捂著半邊臉是甚麼意義。
薑煥璋酒勁上湧,腳步踏實,顧姨娘滿腔甜美幸運,隻顧抬頭看著她的表哥,到了院門口,薑煥璋前一隻腳跨出了清月院門檻,顧姨娘卻冇留意到那道半尺高的門檻,腳被門檻絆住,上身卻被薑煥璋摟在懷裡帶出去了,嚇的顧姨娘唉喲一聲,一把揪住薑煥璋。
“第二條,你放心,這一回,為了兒子,為了你,你放心,李氏有誥封的時候,你也要有!這一回,爺決不讓……呃!”
怔神歸怔神,她卻一句不敢多問他,隻順著他的話說,“都是我不好,你把這府裡交給我,到現在都一整天了,我還冇理順……”
這些年,陳夫人以儉仆治家,全部綏寧伯府,除了住人的各個院子,彆的處所一貫黑燈瞎火,顧姨娘這裡,出正屋時她把燈吹滅了,這一下,全部院子,內院連外院,一片黑燈瞎火。
“嗯,”顧姨娘持續捂著臉,她還捱了一巴掌呢,顧姨娘眼裡的眼淚更多,盈盈欲滴,抬頭看著薑煥璋,聲音更加忍耐委曲,“二mm……”
薑煥璋打了個酒嗝,站起來,拉起顧姨娘,手往下落攬在顧姨娘腰間,摟著她往外走,“看看你這院子,鬼屋一樣,走,我們回穀蘭院,明天頭一件大事,就是讓人把你這院子清算安插出來,你把你的丫頭都挑好,就照李氏的例……”
表哥對她真是太好了!
“表哥?”顧姨娘見薑煥璋俄然不說話了,一顆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她的統統,都係在表哥的寵嬖上。
薑煥璋啞著聲音叫了十幾聲,可四周除了蟲鳴,冇半分覆信。
“阿孃就那脾氣,過一陣子就好了,你先彆理她,過一陣子就好了。”薑煥璋酒意有點上湧,咬字都有些含混了。
這一下,薑煥璋被砸的腦袋嗡嗡亂響,麵前金星橫飛,恰好背後壓著顧姨娘,兩隻胳膊用力撐了幾次,竟然冇能站起來。
顧姨娘極其艱钜,才說出銀子兩個字。
薑煥璋怒意帶著酒意一股腦衝上來,腦筋不免有些渾沌。
顧姨娘驚駭的看著跌倒在地的薑煥璋,薑煥璋的頭撞上青石板時的那聲咕咚,刺耳刺心,是她絆倒了他!是她!顧姨娘驚駭之下,不加思考,全憑著本能,心一橫眼一閉,直挺挺往前,一頭撲在薑煥璋身上,她得和他一起跌倒,如許就不能怪到她頭上了!
顧姨孃的眼淚實在忍不住,撲簌簌掉個不斷,“都是我不好,委曲了阿寧mm,本來……阿寧mm的嫁奩……都怪我……阿寧mm恨我,我不怪她,都怪我……一想到……那些……銀子……”
“阿寧欺負你了?打你了?”薑煥璋總算貫穿了顧姨娘一向捂著半邊臉的含義,眉毛豎起。
顧姨娘院裡這會兒半小我影兒冇有,薑家下人本來就少,明天一早又被薑煥璋發賣出去大半,這會兒的薑府,順手亂扔磚頭都必定砸不著人,薑煥璋叫人,往哪兒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