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剛進工部做左侍郎隔年,春汛凶悍,連下了大半個月的雨,汴河裡的水眼看要漫出來,墨七卻授意戶部,卡著就是不撥河工銀子,他把老管叫出去叮嚀了一聲,當天老管就備出了二十萬銀子,那一場事,他前前後後墊出來將近四十萬兩現銀,因為這場功績,年底他就從左侍郎調升工部尚書,成為朝廷最年青的一品大員!
如果是顧氏替他打理後院,薑家必定會比疇前好上數倍,起碼不象疇前那般銅臭惡俗,顧氏的清雅,連他都不如……
薑煥璋眉頭越擰越緊,臉上的討厭幾近冇法粉飾,“……這也是為了你好,你這病一時半會好不了,阿孃因為你這病也病倒了,抬了顧氏出去,滿是為你著想,有顧氏替你主理府務,服侍阿孃,你也能放心養病,以便早日病癒。”
薑煥璋內心閃過道亮光,他說他和薑家的運星是自他結婚後開端運轉,他隻能從和李氏結婚後開端,殺妻傷陰德損福祿,有礙子孫,他警告過他,那把李氏束之高閣不就行了?
顧氏賢淑無能,思慮周祥,這個家如果讓顧氏主理,必定比李氏強上百倍……
薑煥璋盤算主張,站起來直奔清暉院。
蝗蟲喂大的雞鴨極其甘旨,顧氏蕙質蘭心,創了道新菜翡翠鴨舌,甘旨脫俗,成了聞名都城的薑府家菜。
可就是因為妻運廢弛,足以配匹正室之位的顧氏成了妾,他最敬愛的兒子是庶出,乃至於他一步步墮入了那樣的窘境……
“那就好。”薑煥璋不由自主鬆了口氣,說來也奇特,他明顯不在乎她點不點頭,可她冇點頭前,他的心竟然是提著的。
帳房上的老管……管還是官?
薑煥璋一張臉陰的滴水,從他返來到現在,最讓他幾近不斷的想生機的,就是這府裡的人,人少就不說了,一個能用的都冇有。一個個畏縮窮餿,看一眼他都感覺丟人!
“五萬現銀如何拿?”薑煥璋無語的斜了李桐一眼,“一千兩一張的銀票子,一會兒讓人送到我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