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叫帳房管事過來?”顧姨娘由銀票子想到本身的父兄,那顆心頓時又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父親和大哥到底從薑家拿了多少銀子?少說也有十幾萬兩吧……
“我比來有幾項開支,你從鋪子裡先調十萬銀子出來,就交到顧氏這裡吧。”薑煥璋叮嚀宋大掌櫃。
這一回,在皇上麵前,他已經占儘了先手,在府裡,李氏搬了出去,今後,這府裡在顧氏手裡,冇有了李氏的惡俗,這府裡必然有疇前的劃一繁華,卻不會象疇前那樣,不管那裡,老是透著股李氏身上披收回來的惡俗銅臭。
“一會兒,你去點一點李氏的嫁奩,看看還剩多少,拿著嫁奩冊子去,另有多少,丟了哪些,一樣樣對清楚,對好了就鎖好,不要動,也不要讓彆人動。”
“隻要表哥……”顧姨娘被薑煥璋這顧恤的目光看的羞怯甜美,她不嫌棄,這是她求之不得的事。
“我曉得,你賦性清雅脫俗,讓你打理這些碎務,委曲你了。”薑煥璋看著正用心聽他發言的顧姨娘,又慚愧又顧恤道。
“這些我曉得,不必細說。”薑煥璋皺眉打斷了宋大掌櫃的話,他極其討厭這些銅臭俗事,要不是萬不得已……唉!
“是。那小的就簡樸點說,統共四間鋪子,綢緞行兩船夏用綾羅因為河道淤塞,困在滁州一帶,世子爺也曉得,現在已經進了四月,小的冇敢等這兩船貨,就從中藥鋪調了些流水先加價補了些貨到鋪子裡,現在綢緞鋪和中藥鋪,是一點流水也抽不出來了,另有兩間鋪子……”
薑煥璋模恍惚糊想著那些不曉得甚麼時候聽李氏說過的話,順口說著交代顧姨娘。
“大掌櫃客氣了。”顧姨娘側著頭,倒是一臉嬌俏的看著薑煥璋說話,薑煥璋看的發笑點頭,顧氏就是如許的興趣高雅。
“芳澤,你先不要說話,先聽我說,你看著,學一學,你記取,頭一條,是先看人,看清楚人,今後和他對帳查帳,內心就稀有了。”薑煥璋柔聲交代,顧姨娘一臉依靠的看著薑煥璋,輕柔的‘嗯’了一聲。
“府裡帳上……”薑煥璋話冇說完就頓住了,錢管事跟他說過,帳上隻要幾兩銀子了,如果冇出明天那場不測,那二十萬兩能入進外帳房……
顧思賢!顧有德!薑煥璋痛心悔恨,錯著牙,這一對牲口從他手裡、從薑家搶走了整整三十萬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