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寧鎮山和四哥脾味相投，情分很好，四哥有一張弓，非常保重，傳聞是寧鎮山贈送的。厥後，母親就替皇上求娶了寧皇後。”福安長公主調子俄然轉冷，半晌，似有似無的冷‘哼’了一聲。

福安長公主長長歎了口氣，“到阿爹繼位時，已經連著十年，人丁不增反減，承平亂世不增丁口！那些大哥天照顧，連能報到朝廷的災荒都冇有。阿爹即位時，戶部連辦即位大典的銀子都拿不出來了，阿爹脾氣暴，當時候又年青，隔年調回袁清江，冇兩年就找藉口殺了袁清江，實在。”

福安長公主沉默了半晌，才接著道：“阿爹即位後，撤回袁清江，北三路，還是友在寧家手裡，阿爹在位時，對寧家格外恩寵有加，阿爹還曾經把四哥送到北三路軍中，在老定北侯身邊跟了差未幾一年，曆練軍務。”

“你從小就如許？這麼少大哥成，老氣橫秋的討人厭？”

“勸？如何勸？我跟你說，我們皇上，那是一心一意要做個十全完人的，如何勸？”福安長公主搖了幾個二郎腿，話裡透著濃濃的調侃，李桐一口茶差點噴出來，十全完人，可真敢想……

李桐聽的驚心不已，福安長公主悠悠歎了口氣，“阿爹厥後和我說過好幾次，說不該殺袁清江的，那十幾年的殛斃，不能怪袁清江，他不過是握在朝廷手裡的一把刀，朝廷狐疑寧家，要收攏改製，就得有把如許的刀，袁清江不做這把刀，一樣會有彆人，趙大將軍、錢大將軍、孫大將軍……總會有個大將軍揮起屠刀。”

福安長公主沉默半晌，聲音微涼，“以是，就有了位袁大將軍，手捧旨意壓到寧氏頭上，統領北方兵馬，那些年，北邊年年有大戰，場場都是惡戰，從草原深處到北三路要地，骸骨一層一層的腐臭，把泥土都漚黑了，唉。”

既然要做十全完人，那就是說，起碼到現在為止，都非常精確，全無錯處，冇有錯處，如何勸？

“照長公主說的，寧家如此，寧皇後約莫也不差，那位……既然是寧皇後教養的，或許也不差呢，不管哪個，不都是長公主遠親的侄子麼？”

李桐幾近要屏住氣了，這一段前情，那周太後求娶寧皇後，是抨擊，還是拉攏？還是兼而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