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循環在絕對的光亮中泯冇。當郝峰在赤水河邊醒來時,掌心攥著枚暗淡的星輪碎片,河麵倒影裡的右眼隻剩下烏黑浮泛。百裡外,新死的亡魂們茫然盤桓——地府消逝後,他們再也找不到歸處。
"不——!"楚江王看著本身冰封的寒冰天國融成銀河。那些被他彈壓了三千年的雪妖靈魂,正在星光中規複人形,朝他暴露覆仇的嘲笑。
秦廣王祭出世死簿真本。冊頁翻動間,億萬因果線纏向郝峰命魂:"以六道之名,判汝永墮..."
閻羅殿內,轉輪王的六道金盤俄然崩裂。他掐算存亡簿的手排泄黑血,厲聲喝道:"快封鬼門關!此子要熔鍊六道循環!"
"本來這纔是七煞金瞳..."他顫抖著捂住右眼,指縫間漏出的金芒凝成白虎煞紋。被淨化的惡鬼殘魄湧入瞳孔,修補著破裂的星輪,每修補一寸,地府便坍塌一域。
地府崩塌的轟鳴驚醒了郝峰。他右眼星輪俄然裂開細紋,六道循環的偉力開端反噬。最早崩碎的是牲口道投影,無數妖獸精魄逃往人間;接著是餓鬼道分裂,滔天怨氣淨化星砂;最後連天道虛影都開端扭曲,降下裹挾著佛光的赤色雷暴。
郝峰右眼已不能視物,卻清楚"看"見地府亂象。金光穿透十八層天國,在忘川河底燒出直徑百裡的洞穴。那些掙紮了萬年的怨魂順著光柱升騰,撞碎何如橋,掀翻望鄉台,孟婆鼎裡的循環湯濺落處,無數鬼差化作青煙。
鏡中映出的不再是宿世此生,而是無數個時空的郝峰正在同步覺醒。某個時空裡,他左眼嵌著阿蘅的朱雀瞳;另一個時空,妖祖正跪在他腳下哀嚎;而最悠遠的阿誰時空碎片裡,青銅鏡完整的大要,映出本身將星艦主炮對準滿頭白髮的慕容昭...
"何人敢犯陰司!"秦廣國法相從孽鏡台升起,判官筆還未落下就被金芒熔成鐵水。金光掃過拔舌天國,萬千受刑惡鬼俄然生硬——他們被永久烙在靈魂裡的罪印,竟在金光中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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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洞穿菩薩眉心。郝峰右眼淌著血河,嘴角卻噙著笑:"那就讓業火,從我開端。"他徒手撕下右眼星輪,朝著即將崩塌的循環核心擲去。
"本來罪孽...也能被淨化..."郝峰癡笑著踏入鬼門關。所過之處,鬼域路鋪滿星砂,忘川河固結成燦爛星帶。那些撲來的鬼差還未近身,就被金瞳映出宿世罪業,在自我審判中化作飛灰。
三千鬼將結陣於鬼域路。陰兵符化作連綴骨城,何如橋頭架起萬魂弩。當金光掃過城門時,郝峰耳邊響起萬鬼齊哭——那些弩箭竟是緊縮了十萬冤魂的怨煞結晶!
遲了。地藏雙目淌出金血,座下聆聽獸炸成血霧。郝峰右眼星輪完整成型,瞳孔深處閃現六道循環的倒影。他每眨一次眼,就有個天國道崩毀:剪刀天國的鐵樹開出星花,蒸籠天國的業火凝成琉璃,就連無間天國最深處的魔羅,都開端褪去鱗甲長出人臉。
當郝峰踏上望鄉台時,整座地府已化作星穹倒影。右眼星輪補齊最後一角,他望著台前水鏡輕笑:"本來所謂循環,不過是更大的囚籠。"
地藏蓮台從血海升起。菩薩掌心"卍"字印剛亮起佛光,就被金光中閃現的青銅鏡虛影擊碎。郝峰聞聲鏡中傳來阿蘅的尖叫:"彆看他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