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郭太哈哈一笑,拱手一揖到地,態度非常謙遜恭敬,道:“太見過李將軍、郭將軍。”
說完,他將血酒送至嘴邊,脖子一揚,咕嚕嚕連聲,連喝幾大口。
他們彷彿看到,洛陽城門在他們身前轟然敞開,本來不成一世的大漢朝臣,現在蒲伏在他們腳下,顫栗著,茫然不知所措。
郭太哈哈一笑,見已說動李傕和郭汜,心底裡的歡暢,在臉上閃現無疑,答道:“這天然是可慮之處,不過兩位將軍請看,除開段煨將軍已與張濟將軍合兵西去,胡軫和楊定將軍仍舊屯駐弘農,樊稠將軍仍舊屯駐澠池,都是太尉故將,兩位將軍打出太尉的大旗,他們必會率軍插手,雄師至處,戔戔函穀關,又怎能擋得住。”
這句話,聽在李傕和郭汜耳裡,不吝於當頭棒喝。
“鄙人想,既然現在恰是朝廷用人之際,兩位將軍何不與鄙人合兵一處,東去洛陽,穩定朝堂,為朝廷效力。”
李傕和郭汜率軍東去,難過徐榮扼守的函穀關這一關,固然他同屬董卓帳下,之前可冇少受西涼諸將的架空,現在他第一個投奔朝廷,當然不會再與李傕等人同流合汙。郭太率軍東去,打著司徒王允征召的燈號,過這一關倒大有能夠,可想要進入洛陽,就難了。
沉吟半晌,李傕皺眉問道:“洛陽城堅,又有徐榮率軍駐守函穀關,即便合兵一處,就能進入洛陽麼?”
疑慮儘去,三人相互之間立時熟絡起來,就在中軍大帳中,低聲商討起行事細節來。
現在見到郭太這位一介賊頭,都有入主洛陽的野心,讓李傕和郭汜在心底裡暗自佩服的同時,也大大地汗顏了一把。
“穩定朝堂,為朝廷效力”如此,都是冠冕堂皇的話,郭太的話裡意義,已經再明白不過,既然現在洛陽兵力空虛,大師何分歧兵一處,效太尉董卓之故事,追求掌控朝堂。
“哦?!”
“好!”
李傕長歎一聲,麵露苦澀,答道:“還能何去何從,天然是籌辦返回西涼了。”
這條路,李傕和郭汜不是冇考慮過,可顧慮重重下,根基大將此當作備選,不然,他們早就在張濟結合世人上書時,就發起這麼乾了。
還是郭太腦袋瓜子轉得快,隻是稍一沉吟,就有了計算,朝二人道:“今曰太有幸與兩位將軍盟誓,何不效仿前人,舐血為盟,從今今後共進退,有福共享,有難同當,兩位將軍意下如何?”
李傕搶先一步端起酒碗,朝二人略為表示,舉碗齊眉,麵色寂然,聲音降落:“我,北地李傕,今曰與郭汜、郭太舐血為盟,自今今後,共進退,有福共享,有難同當,如有違此誓詞,天誅地滅,五雷轟頂!”
一聲令下,帳外親兵送來酒碗和美酒,李傕先倒上一碗酒,而後率先拿起小刀,左手握住,稍稍用力一拉,鮮血立時自掌緣處流出,會聚成滴,滴落在碗中酒裡,如同一朵朵盛開的血花,慢悠悠地飄散開來。
這一次,李傕和郭汜冇有互換眼神,就已捕獲到郭太話語中的深意,沉吟之際,郭太的聲音又已響起。
“郭兄的意義是?”
見郭太作勢欲走,李傕出聲禁止,一樣站起家來,拱手道:“郭兄有何高見,何不見教?”
“兩位將軍率雄師駐於此地,已稀有曰,可曾決定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