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世延還道她又要趕本身去東廂,現在見她鬆口,自是萬分歡樂,便乾不得事,隻玉娘這身白淨皮肉讓他撫弄一宿,也強過冷僻清一小我獨眠,再有,雖乾不得事,另有旁的手腕,隻玉娘依他,倒好受用一番。
安然道:“給阮二爺拽著,先是說要去馮家,半道趕上賈爺,才知馮嬌兒現在給縣衙陳大人收了外室,便又去了東街上。”說著不由奇道:“論說那馮嬌兒姿色平常,便唱的曲兒好,又怎入得去陳大人的眼,不想倒又這番造化,你說奇不奇?”
清算伏貼,安設不提,且轉頭說柴世延安,進了門,用眼去瞄玉娘,玉娘記取早上的事,不想理睬他,彆過身子也不與他接衣裳。
卻說柴世延從院中到家,過二門直往上房中來,玉娘早知他在門首給阮小二扯去院中,想來內心憤恨早上之事,與那些粉頭廝混起來,不定幾時不得家來,吃了早晨飯,便催著秋竹家去。
一味胡說,玉娘一張粉麵羞紅,推了他道:“我道與你買兩個女孩兒出去奉侍,你不依,現在倒來廝纏我。”想起剛秋竹勸她的話兒,心下早軟了幾分,隻顧及肚子裡的孩子,怕他一孟浪起來便無節製,更何況,在外間裡行這等事,若給婆子曉得,傳出去怎生好。
安然聽了,嗤一聲笑道:“這話但是指桑罵槐呢,你男人可曾如此,內心隻我家秋竹一個,旁的婦人便打麵前過,瞧我瞄上一眼不。”說著來摟秋竹要親嘴,給秋竹推了一把,去裡頭拿了衣裳塞在他懷裡:“一身酒氣熏的人難受,還不換去換衣裳。”
挨的近了,嗅見玉娘身上香氣,如蘭似麝,不覺心神一蕩,更趁著酒力,鼓起**之思,想這些日子玉娘身上不便,本身多數一人宿在東廂,算起來,久不近婦人,這會兒鼓起,如何忍得,摟了玉娘在懷,便要親嘴,手也探下去摸玉娘腰間裙帶,氣味已有些粗重。
玉娘歎道:“他若不惦記那婦人,我如何這般,那婦人有甚美意,不定按著如何的心機,前頭與周養性勾搭要謀彆性命,若不是安然,這會兒他還不知是死是活呢,他死了不打緊,卻要扳連的滿府高低,若不知還罷,現在既知,我如何能不攔他,倒惹了一場氣,也不知圖甚麼。”
玉娘不由悄悄訝異,這廝早上怒沖沖去了,瞧那神采倒似十天半月回緩不來普通,剛在大門首不是給阮小二拽去院中耍樂了,怎這會兒家來就變了色彩,思及他竟惦記趙氏那暴虐婦人,內心便過不得。
玉娘展開眼一瞧,忙閉上眼道:“甚麼醃瓚物件,快些收起來,我不瞧。”
玉娘不想與他廝纏,便忍著羞臊,睜眼瞧了一眼,這一眼正瞧見柴世延翻開的那頁上,隻見畫中男女赤著身子,側躺與花架之下,女子纖手握住男人物事……
想到此,遂道:“這般禽獸不如之人,玉娘隻當未有哥嫂,如何還念甚麼兄妹之情,再說,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他關鍵我丈夫,我還講情不成,由著你如何玩弄便了。”
玉娘轉頭瞧了他半晌,忍不住道:“怎成了暴虐婦人,昨兒吃醉了,還說幾乎給那婦人勾了魂去。”
玉娘不由道:“你安知的這些事的?”柴世延道:“今兒給賈有德兩個扯去院中,正趕上你那哥在那邊,想是吃醉了酒,與那婊,子說了這番話,不防隔牆有耳,給我聽了個去,不止要暗害爺,連你這親妹子也一併關鍵了去,這等無民氣的哥哥要他何來,玉娘也莫念甚麼兄妹之情,隻當無這般哥嫂便了,待爺使手腕玩弄了這廝,方解爺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