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道:“這般時候瞧甚麼奇怪物件,明兒白日再瞧也一樣。”
秋竹那裡肯去,開口道:“爺不家來,安然自也在外頭,這會兒家去也無事。”便坐在炕上陪玉娘說話兒,瞧著機遇,也勸道:“娘莫嫌奴婢囉嗦,雖那趙氏不安美意,娘早上跟爺說的話兒也甚冷了些。”
柴世延瞧她神采,聲兒又柔了幾分:“本是爺的不是,曉得玉娘一心為著爺,怕爺著了那暴虐婦人的道,這才那般勸爺,倒是爺不承情,還使性子惱了,玉娘莫跟爺一樣,饒了爺這遭吧!”
柴世延那裡肯收,哄著她道:“這本是宮裡出來的東西,外甲等閒尋不得的,哪是醃瓚物件,萬歲爺都瞧著行事呢,你隻瞧一眼,也不枉爺拿出來一回,若玉娘不依,爺便舉一宿。”
惦記起這些,忽想起一件物事來,趁著玉娘梳洗換衣裳,去東廂裡翻找了出來,待兩人清算伏貼,聯袂入帳,柴世延見玉娘身上還穿戴衫兒裙兒,便湊過來道:“現在快蒲月了,夜裡也冷不得,玉娘穿這些何為,不若爺與你脫了倒風涼。”說著便要來扯玉娘衣裳。
玉娘不由悄悄訝異,這廝早上怒沖沖去了,瞧那神采倒似十天半月回緩不來普通,剛在大門首不是給阮小二拽去院中耍樂了,怎這會兒家來就變了色彩,思及他竟惦記趙氏那暴虐婦人,內心便過不得。
玉娘微微苦笑,惦記取宿世的委曲,這平生她的心腸如何還熱的起來,卻聽秋竹又道:“娘便不為本身,也該為肚子裡的孩子籌算。”
清算伏貼,安設不提,且轉頭說柴世延安,進了門,用眼去瞄玉娘,玉娘記取早上的事,不想理睬他,彆過身子也不與他接衣裳。
從背麵出府進了自家屋裡,秋竹才問:“爺今兒去了那邊”
玉娘唬了一跳,忙推開他道:“現在我這身子如何使得。”柴世延那裡肯放,隻一味纏著她道:“親親玉娘,且看管爺利落一回,玉娘放心,爺知輕重,隻爺實在受不得,不若玉娘讓爺親親嘴解饞……”
玉娘展開眼一瞧,忙閉上眼道:“甚麼醃瓚物件,快些收起來,我不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