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帷香濃_5似嗔還惱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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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雖不喜巴結,何如現在也無他路可走,起家迎將出去,見了柴世延剛要見禮,早被柴世延一把攙住臂膀,攥了她手掌中摩挲半晌,溫聲道:“你我伉儷,何用這些虛禮兒,倒更加外道了。”拉著玉娘手,進屋坐炕邊上,忍不住就著窗外亮光細細打量打量。

瞧得出決計打扮過,粉麵施了香粉,唇上胭脂塗好,趁著一張小臉兒白裡透紅,兩道細彎彎眉下,一雙秋水明眸瞅著本身,雖仍有些淡,眼底卻仿似帶著幾分模糊情義,上身兒穿戴家常白衫兒,下頭倒是一條大紅織金挑線裙兒,裙下弓足藏於繡鞋當中,似露非露,映著鬢邊一朵大紅牡丹花,這腰肢兒,這身材兒,真真說不出如何都雅。

想到這些內心是愧悔難當,那裡還坐住,摺好簽紙謹慎放於袖袋當中,叮嚀安然與他拿衣裳。

鄭桂兒道:“雖未應非常,總也有八,九分了,倒是他家大娘,早聽是個好性兒,不大管事,怎這會兒巴巴寫了信兒讓安然送來,現在我倒不怕彆,就怕他家大娘眼下容不得我,這一番心機計量卻成了空。”

要說玉娘自結婚便是個冷性兒,又夙來端莊,哪會由柴世延胡亂,想柴世延從十五六上就院中來去,風月中不知打了多少個滾,雖未結婚,早跟房裡丫頭不潔淨,外頭院中也蓄了幾個粉頭婊,子養著。

那些粉頭瞧得是他腰上銀子,那裡能不依著他,緊著他性兒如何荒唐也顧不得了,房裡丫頭,自來就是奉侍他,還不他想如何便如何。

這末端一句話,正說鄭桂兒內心兒上,鄭桂兒現在求可不就是一個長遠,這會兒聽他提及,便覺有了希冀,也知柴府裡事多,本身留下他不當,便盈盈然一福道:“有爺這話,奴甚麼心放不下,盼著爺莫忘了本日之言,奴這裡倚門候著爺信兒呢。”說著俯下身子半跪地上,捧了他鞋用帕子抹去鞋上塵灰,與他穿腳上,又起來從安然手裡接了衣裳,細心奉侍他穿戴安妥,送著他從背麵角門出去。

母女這裡算計不提,再說柴世延,內心想著玉娘,恨不得一腳便邁進家去,這一起是馬加鞭,到了柴府大門,翻身上馬,馬鞭子甩給安然,過二門直奔著上房而來。

玉娘知他性子,目光閃了閃,紅唇微勾,似嗔似惱道:“也不知那裡廝混了家來,一身酒氣,離了我這裡去,莫惹我說出甚麼刺耳來,到時大師臉上欠都雅。”

“大娘,換哪件衣裳?”

待瞄見上頭這首曲詞,思及婚之時,多麼纏綿,紙上字句,清楚都是玉娘含怨倚門盼他歸家影兒。

想這男人哪個不是吃軟不吃硬,娘略軟著性兒哄上一鬨,伉儷哪有隔夜仇,攏了爺心,待生下一男半女,依傍身邊,外頭多少勾魂又怕何來,大娘通透,甚麼理兒不曉得,隻這些年,卻鑽了牛角尖,現在看開,可不眼望著順利日子呢。

進了院,也不睬會上來施禮婆子,三步並作兩步跨下台階,掀簾子出來,剛一出來,玉娘已迎將出來。

想著,手已經上去摟她香肩,不方被玉娘避開去道:“可讓我聞清楚,不止酒氣,不知與那些粉頭如何廝磨胡亂,這脂粉氣真真嗆人,我不消說你甚麼,便偷吃了,也不記得擦嘴,回迴帶了幌子家來,爹孃時,為你這個弊端,可也冇少活力,怎就改不過來,便你內心冇了我也還罷了,可你納了家來二姐,成日倚門巴盼望著,你怎也不心疼,我也知,勸你招了你憤恨,倒不如由著你性兒混鬨下去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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