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以刻兒氣候熱上來,玉娘便想起客歲做過一件玉色挑線攢著銀邊兒的裙子,輕浮風涼,讓婆子尋了半日尋不見,想她的東西都是秋竹收著,便讓婆子去喚秋竹來,與她說尋那條裙子。
次日起來,便覺通體利落,吃了早上飯,進了裡屋來瞧玉娘整妝,隻見她在妝台坐定,正在那裡梳頭戴冠兒,耳邊一對金葫蘆墜子,映著一張粉麵上紅白兩色,既持重又都雅。
去小荷屋裡倒不見人,灶房裡尋了一圈也未見,暗道,這丫頭剋日不知做甚麼,神頭鬼腦的倒常不見影兒,便想著本身出去送一趟便了。
秋竹應了,提著藍筐出去,本身挑了一支木槿戴在頭上,剩下的想著交給小荷,使她拿出去給那些外頭的丫頭或小廝的媳婦兒們,年紀也不大,得一支戴在頭上,指不定喜好。
玉娘道:“當去陳府裡逛逛,昨兒我嫂子來了,瞧著她內心頭不大好,想疇昔陪她說說話兒。”
說著挑眉瞧了玉娘一眼,從籃子裡,尋了一朵大紅的芍藥花簪在玉娘鬢邊上,對著鏡子打量半晌道:“倒是這般才班配。”
說話兒便到了飯時,放下桌擺了酒菜上來,柴世延見桌上一個竹編小籃裡裝著兩隻粽子,便問:“如何有粽子?”
玉娘卻道:“這宅子是陳家的,怎好用柴府的銀子。”
說著話兒,便扯了她高低衣裳,隻留一件大紅抹胸在身上,柴世延見那抹胸端的輕浮,瞧著似紗非綢,帳外案頭的燈影透出去,落在玉娘身上,照見裡頭一對玉,乳,兒,顫巍巍白嫩嫩勾人的魂兒。
說著不免垂下頭去,柴世延聽了也未憤恨,卻道:“那宅子如何也要二三百銀子,你手裡才幾個彆己,待會兒爺讓賬房補給你便了。”
秋竹見她那樣兒內心便不喜,成日鬼鬼祟除了勾男人,旁的事均不放在心上,把手裡的籃筐遞疇昔道:“這裡是阮二爺送出去的花,娘戴不得這很多,你拿去外頭給那些丫頭媳婦兒們分著戴去。”
內心卻不由訝異,過來詢她:“玉娘今兒要出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