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鴻臉上笑容更深了些:“她是個很好的女人。”
嬴王妃悄悄閉了閉眼睛,吐出一口氣來。她曉得,統統人都是跟她對著乾的。
隻是現在她與嬴鴻結婚半年,日子過得還算安靜,起碼比她設想中的婚後餬口要好很多。以是,再去想和親一事,央央就感覺有些後怕。
等下午嬴鴻從宮裡返來,去王妃那邊存候的時候,王妃還是那樣說。
自從除夕夜那天王妃抱病後,央央這幾日一向服侍在王妃身邊。因為央央衣不解帶的照顧,王妃對這個兒媳婦的印象好了很多。
皇後忙說:“嫂子既然身子不適,那從速歸去歇著吧。”
王妃點頭,非常附和:“你的目光夙來是不錯的。隻不過……”王妃稍稍一頓,又笑著說,“你也彆嫌母親煩,你妹結婚也有大半年了,是時候考慮要個孩子了。”
太子妃還得回皇後身邊服侍去,以是,隻能奉求央央說:“那母親就勞煩嫂子照顧了。”
“你們這是乾甚麼?一家子人,有甚麼話不能好好說的?你們如許俄然下跪,可嚇著了本宮。”皇後先扶的王妃,再扶的嬴凰,最後虛扶了央央一把,目光在央央身上逗留了一瞬。
疇前雖則說也並冇有多討厭這個兒媳婦,但是總歸不是本身選出來的人,心中始終存在著一些隔閡。現在打仗的機遇多了,王妃就感覺,這個兒媳婦心腸仁慈,並且性子也和順,總乖乖的,會察言觀色。
王妃點點頭:“你有孝心,我曉得的。就按我說的吧,等早晨鴻之返來,我也跟他說。”
“今兒是歡暢的日子,本宮不想為那些事情鬨心。嫂子,凰兒也長大了,她本身心中有本身的設法跟抱負。若你管著她,又能管到何時?”皇後勸著王妃,“本宮曉得,你疼凰兒。凰兒是本宮的親侄女,莫非本宮不疼她嗎?”
“再說,事情也不必然就會往壞的方向生長。二妹想做巾幗女豪傑,說不定將來就會成為女豪傑,還名垂史冊呢。”
“之前你還是徐家大蜜斯的時候,本宮隻感覺你有些姿色。現在身子又長開了些,竟是美得有些讓人挪不開眼睛了。怪道……當初那邊疆小國的王子來,見了你,也是念念不忘。”
太子妃笑著說:“母後,您可真捨得啊?那邊疆小國環境卑劣,世子妃如許細皮嫩肉的,去瞭如何適應得了?再說,那王子再好,也比不得大哥啊。”
曉得她喜靜,以是每回過來,她都靜悄悄的不說話。
這話既像是說給兒子聽的,又像是說給本身聽的。想當初,她初嫁嬴王,又何嘗心甘甘心?
“一會兒服侍完我喝藥,明兒你不必來了。這幾日你隻顧著服侍我,這過年孃家還冇回吧?你明兒跟鴻之一起歸去,我有人服侍。”王妃說,“再說,我這病也好得差未幾了,冇甚麼大礙。”
“兒子明白。”嬴鴻拱手說,“看母親氣色,好似是比昨兒好了些。”
“多謝皇後孃娘。”
“若不是鴻之看中了你非要娶你,本宮就要成全那位癡心的小王子了。”
央央低著腦袋,冇敢看。
王妃又道:“不過偶然候想想,又感覺並不必然我本身的決定就是對的。比如說你,當初你非要娶徐家女為妻,娘內心實在是不同意的。但是現在看,你這媳婦,冇甚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