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嘴裡酸酸甜甜的橘子隻剩下了酸味,太後的話把阿嬌內心深處最擔憂的事情給勾起來了。上一世衛子夫生了劉劇被冊封為太子。這一世她如果冇有本身的兒子,最後該如何辦?
“我是做祖母的,心疼本身的孫女誰能說甚麼。再者我們大漢的公主連著好一套碗碟都用不起麼?你放心,等著生了小皇子,也是一樣的。這點東西我還窮不了。”太後財大氣粗,皇後做太後,天子給太後的食邑都是最好的地步。另有田蚡幫著太後運營這些年,太後再也不是當初被親媽硬從金天孫家硬搶返來送進太子劉啟東宮的王娡了。冇準太皇太後都冇太後的私房錢多。
劉徹纔想起來明天該陪著太掉隊膳了。漢朝以孝治天下,天子更要以身作則,當然劉徹不能每天跟在太皇太後和太後身邊,他隻是逢三去北宮陪著太掉隊膳。明天是初三,天子要去北宮陪著太掉隊膳說話。“哎呀差點健忘了。”劉徹拍拍腦門,和阿嬌談的縱情,竟然健忘了。劉徹看著身上的衣裳,倒是太隨便了。誰知小黃門前麵還跟著個宮女正捧著天子見太後常穿的那件深衣。
本來是這麼回事,太後想要把話題扯到子嗣上。阿嬌的話一出口,劉徹就明白了,他立即裝死,低著頭也不說話,隻裝著冇聽明白兩個女人的對話。太後冇想到阿嬌搶了先機,暗想著這個丫頭甚麼時候如許聰明瞭。她看一眼兒子,見著劉徹正低著頭在剝桔子,完整冇發覺老婆和母親之間的明槍暗箭。
被本身親媽冤枉的小公主則是毫無知覺的唐在奶孃的懷裡吃奶,底子不曉得本身成了阿嬌黑眼圈的禍首禍首。“娘娘,公主還小呢,小孩子早晨都要吃奶的呢。不現在天叫奴婢帶著小公主睡。”奶孃從速叨教,早晨把孩子帶在身邊。
“還能如何樣?不過是按著軍功冊封犒賞罷了,衛青的官職已經是破格晉封,再也不能犒賞了。饒是如許他也要被人說是發作了。”劉徹如有所思的看著遠處,想著明天早朝的景象。竇瓔和田蚡都裝死,假裝不曉得火線大捷的事情,反而是那群儒生一個勁的對著天子歌功頌德。劉徹總感覺冇意義,他們這些儒生何嘗不是想藉著此次大捷,討天子的歡心,好給他們的宦途鋪路麼?
姐弟兩個再次見麵百感交集,想著之前在平陽長公主府上做奴婢的日子,衛青打量著姐姐,衛子夫身上綢緞的衣裳和臉上滿足的神采叫他略微放心下來:“姐姐不是在太後身邊麼?如何會在宣室殿了?”
劉徹隻想著太後是體貼孫女,阿嬌卻對著太後上麵要說甚麼已經有譜了。她搶先一步看著劉徹彆有深意的說:“太後是天子之母,陛下用天下奉侍太後。太後當然不會缺了這點金子。隻是臣妾想著,今後皇孫公主接二連三的生出來,太後都要給,但是破鈔不菲。臣妾是替太後私庫擔憂呢。”
“都是哀家的孫兒孫女天然是一樣心疼的。徹兒和你一貫恩愛,你們甚麼時候再給用公主添個弟弟啊。明天新進宮的女子來我這裡存候了,我看了,都是很好的。阿嬌你能漂亮平和,哀家很歡暢。”太後嘉獎著阿嬌賢惠漂亮,彷彿從冇產生過阿嬌因為劉徹看了一個小宮女一眼,就活力大哭大鬨的事情了。
太後臉上的淺笑差點冇繃住,她牙疼似地抽抽嘴角叫人:“傳膳!都這個時候了也不傳膳。你們是如何服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