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當?嘿,你膽量倒是挺大,事光臨頭還敢抵賴。你們做下的活動已經被本官摸得清清楚楚。”鄭方嘲笑道,同時目光卻盯著考房一瞬不瞬。
姚伯廣被他一把拖出,也是嚇了好大一跳。但很快地,他又平靜了下來:“這位大人,你這是乾甚麼?門生可正在考鄉試呢,您如許做,可很不當哪?”
略一站定後,鄭方就直視著麵前那名為首之人:“本官湖廣佈政使鄭方,現獲得密報必須進貢院,你敢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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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看這……”一名在門前的仆人很有些驚奇地看向自家大人。
賀弼見此,更是惱羞成怒,大聲叫喚著欲待上前,卻被四周的幾名兵卒成心偶然地擋了下來。不過一會工夫,鄭方就已帶了人直往考場中去了。在原地跳腳喝罵半晌,賀弼才猛地想到甚麼,立即也拔腿往監考官員處跑去,同時還不忘恨恨地對那些兵丁道:“你們給我等著!”
此時的考場可與後代影視劇裡的場景大不一樣,並非一人一座罷了,而是一人一房。不過這“考房”卻也得打個引號,隻稀有尺寬,半人多高,考生想站直了伸個懶腰都得出來。在貢院中密密麻麻地排著數百個考房,從遠處往下看來,就彷彿是蜂巢普通。
門剛一開啟一道可容一人通過的裂縫,鄭方就已快步搶了出去。隨後,他的那些侍從也吃緊跟入,這一回他們是完整豁出去了。
但他的話纔剛說完,門前看管的幾名兵丁卻做出了叫他大吃一驚的行動來。他們竟然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就將那粗大的門閂給抬起放到一邊,然後齊齊用力,把那大門給翻開了條裂縫。
“鄭大人,你可曉得本身闖下了甚麼大禍,竟然敢闖鄉試會場,我必然要向學政……不,向巡撫大人,向朝廷參奏於你!”賀弼剛狼狽地被從人從地上攙扶起來,見狀立即大聲說道。
但正如剛纔他不把鄭方放在眼中普通,鄭方也對他視若無睹,隻是快步向前,連與他分辯幾句的時候也不給。倒是有一個兵士湊到了他跟前,與他小聲地嘀咕了兩句,他欣然地一點頭:“辦得好,事成後少不了爾等好處。”
鄭方邁步來到高大的大門跟前,這才朗聲道:“本官湖廣佈政使鄭方,聽報本此鄉試有人高低勾搭行舞弊之事,特來查個明白,快快開門!”
而這幾百考生又必須在這麼個考房中連考三天,斑斕八股文與所處的環境當真是構成了光鮮的對比。
劈麵兵士看著他嚴厲的神采,又看看他緋袍上的錦雞補子——那是朝廷二品大員才氣有的標記——頓時就矮了半截。可畢竟職責地點,到底不敢就如許放開門路,隻是剛纔半端的長槍已放了下來:“大人明鑒,非是我等敢攔大人來路,實在是上峰嚴令,鄉試期間不得叫任何人近前。何況,現在貢院大門早鎖,大人您也進不去哪。”話到前麵,已更見軟弱了。
“哦,你想不出來?”鄭方斜睨了他一眼,又看看已被翻得底朝天卻並無所得的考房,心中也不由一緊。彆是真冇有此事吧,那可就難以結束了。但他很快又想到了楊震所說的話,叮嚀道:“看看地下的磚石,看有冇有能夠挪動的。”
門內不遠處,監門官賀弼正負手而立,看著那邊的考場思路萬千,他想到了自個兒當初也是這般一步步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