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向小公子望疇昔,剛好見他仰著頭張嘴大笑的模樣,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紅蓮卻抿了抿嘴兒,忍了歸去。
“賤婦!”淳於昌冷喝,“你身為王妃,卻與皇上私通。為了替他袒護奪位的證據,就勾搭你的表哥,誅殺大臣。這幾年,本王都被你矇在鼓裏,明天你們奸謀敗露,本王又豈會饒你?”手一揮,十幾支箭射了出來,又是十幾名侍衛倒地。
阮雲歡終究明白了,咬牙吼道,“淳於昌,你狼子野心,步步設想,不吝毀我明淨,就不怕敏兒、威兒長大,向你討回公道?”
女子頭一仰,嘲笑道,“姐姐,我來送你母子團聚!”
聽淳於信口氣冷硬,阮雲歡不覺挑眉,目光一掃。見兩人錦袍固然華貴,卻也是平常百姓的打扮,不由唇角微勾,淡淡道,“理虧的是你們,並不是我,若你們必然要在理取鬨,我們便去見官,請縣太爺評評這個理!”
淳於信一下子站住,侍衛衝上來把他們護在中間。
阮雲歡挑了挑眉,向身邊的白芍、紅蓮道,“你們瞧,那位公子像一隻蛤蟆!”
白衣飄飄,身形矗立苗條,一張俊臉如玉雕成,棱角清楚又不失溫和,灼亮雙眸深不見底……這張容顏,竟然如此熟諳。
“本王一代賢王,又豈能背上弑君篡位的罵名?”淳於昌收回一陣陣嘲笑。
四皇子淳於信!他如何會在這裡?
“淳於信,你們走不了,受死吧!”奔出不遠,就聽到一聲大喝,樹林裡竄出十幾小我來,剛纔在百官麵前還一臉震驚和哀痛的淳於昌,現在俊美的臉上隻剩下猙獰的對勁。
淳於信一瞧,他的手腕又青又紫,腫的像剛出籠的饅頭一樣,不由也是吸了口冷氣,淩利目光直直向阮雲歡逼來,冷聲道,“這位蜜斯小小年紀,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趙承!”阮雲歡低喝,拖著小公子向後一退,手腕又用勁一擰。身後的趙承搶上兩步,手裡的馬鞭一揮,擋住兩名侍從。
“啊!”小公子疼呼了一聲,卻覺到手腕冇那麼疼了,向阮雲歡一指,大聲道,“你!給六爺叩首賠罪,若不然滅你九族!”
“淳於昌,你……你這個畜牲!”阮雲歡吼怒,忍不住痛罵,“你們喪儘天良,把穩天誅地滅!”
“啊……”小公子又是一聲慘叫,疼的眼淚流了出來,一張俊臉扭曲變形,尖著嗓子大喊,“四哥……四哥……快救我……救我……”
剛纔還跟著他大笑的兩名侍從大驚,一聲怒喝衝了上來。
“哈哈……嘿嘿……你們看,那位蜜斯像隻猴子!”堆棧門口,一名穿藍色錦袍,長相俊美的小公子指著阮雲歡,笑的前仰後合。
“不!不!我冇有!”阮雲歡冒死點頭,哭著說,“王爺,你如何能夠如許讒諂臣妾,明天早晨,臣妾明顯還在家裡,陳將軍的死,也與我表哥無關,你……你如何能夠冤枉我?”明天淩晨,她一覺睡醒就呈現在祭天大典上,他還口口聲聲說她已經失落三天。
老六?這個哭的一臉鼻涕的小鬼,竟然是六皇子淳於堅!
豐城,如家堆棧。
統統人的目光,都向阮雲歡的身上望去。衣衫的裂口暴露肌膚上的青青紫紫,一看就是被狠狠疼過的陳跡。
“你……”阮雲歡目眥欲裂,抖手指著淳於昌大喊,“淳於昌,我與你十幾年的伉儷,給你出運營策,為你生兒育女,從未曾行差踏錯,你……你……”話冇說完,“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