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世點頭,說道,“這縣衙裡隻剩下兩個衙役,也說不出個以是然來!”
阮雲歡點頭,向那青年問道,“敢問這位大哥姓名,做何謀生?”
阮雲歡四周望了一圈,但見縣衙陳舊,四周牆壁光禿禿的冇有一物,便連大堂上的案子,也是斷了一條腿,勉強用一些碎磚頭撐著。
阮雲歡聽的氣怒,問道,“依各位所言,那張縣令逃去起碼已有半個月?”
阮雲歡見他言語有度,舉止有禮,名字也起的不俗,問道,“但是這七嶺人氏?”
阮雲歡點頭,與他一起進入縣衙大堂。宋文傑正在堂上翻看案牘,見她進門便迎了過來,歎道,“阮大蜜斯,看來這一趟當真是來對了!”
因這一行人丫環主子浩繁,過分招搖,宋文傑、狄山、景寧、汪世、童安五人早兩日喬裝前去,暗察七嶺縣內的民情。
阮雲歡點頭,說道,“那便有勞眾鄉親!”頓了一頓,說道,“聞說眾鄉親斷糧已久,隻是我來時不知七嶺景象,所攜糧食也未幾,一頃兒大夥兒出去傳個信兒,先讓白叟孩子前來縣衙領粥,明日我自會命人往旁處采買糧食。”
阮雲歡挑眉,問道,“這縣衙為何隻剩下你們二人,旁的差役呢?”
被他一說,世人更是群情奮發,連連點頭,說道,“不錯,與其返來領粥,倒不如騰脫手來緝捕狗官!”
那衙差低頭,木然道,“幾木雄師攻來,占了俺媳婦,爹孃和他們實際,被活活打死,俺那才三歲的兒子,也被他們丟到了井裡。”
那人恨道,“我們在濟寧本來已謀了生存,你們恰好要將我們遷回,現在莫說朝廷的賑銀,這七嶺全部縣城,連一粒糧食都未曾剩下,要我們如何度日?”
阮雲歡微微一笑,說道,“各位放心,即使拿不回賑銀,我會另想體例,七嶺重修之前,我阮雲歡也不會分開七嶺!隻是縱放狗官,大夥如何能夠甘心,還請大夥兒助一臂之力!”
阮雲歡聽的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問道,“你二報酬何不走?”
眾百姓聞言,不由大喜,有民氣存迷惑,說道,“如果狗官尋不到,賑銀拿不回如何?”
眾百姓紛繁稱是,便有人道,“七嶺郡主,七嶺既是郡主的封地,此事郡主還管不管?”
世人聞她承諾,這才放下心來,亂紛繁的大喊,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尋遍七嶺,查尋狗官的下落!”
阮雲歡問道,“你的家人呢?”
宋文傑點頭,說道,“縣城百姓見我們是生人,均是紛繁走避,又那裡問得出話來?隻是見他們平常隻山上打些獵物來吃,另有白叟孩子餓死,五公子雖留下些糧食,但是杯水車薪,濟不了甚麼事,反是他帶回的百姓痛罵阮知府,說是將他們騙回,在這裡等死。”
阮雲歡淡笑道,“但是為何聽著有南邊口音?”
阮雲歡問道,“你們縣令大人是幾時逃脫的?”
宋文傑點頭,歎了口氣,就在階上坐下,笑道,“我受命檢察各處軍兵傷亡,這七嶺倒好,隻剩下兩個衙差!”
阮雲歡微微皺眉,向趙承道,“徑直去縣衙罷!”
宋文傑道,“我查過後衙,那狗官逃去時,將縣中財物囊括一空,這縣衙怕是也曾被百姓洗劫,連像樣的傢俱也冇有一件!”
“這是為何?”阮雲歡驚奇。
阮雲歡點頭,說道,“我張貼佈告,便是為了此事!”目光向人群中一掃,問道,“各位鄉親中,可有大戰後未曾離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