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群情,阮氏姐妹天然聽不在耳裡。阮雲歡行近宮門,見有幾位誥命夫人一同進宮,便愣住淡笑見禮,讓幾位夫人先行。
“跟著誰?”另一側,一張笑眯眯的俊臉伸了過來,瞧著阮雲歡道,“丫頭,又算計誰呢?”
這是阮雲樂封郡主後第一次進宮,在宮門前下車,跟著阮雲歡向恩澤門行去,但見昔日的蜜斯妹駱凝殊、桑可兒等人仍向金華門去,心中便儘是對勁,下巴揚起,快步隨上阮雲歡,與她並肩而行。
“你懂甚麼?”另一名蜜斯壓著聲音笑起,說道,“那纔是相敬如‘冰’呢!”一句話,將眾蜜斯談笑,紛繁點頭稱是。
禦階下,五皇子淳於昌一手舉杯,卻忘了送到唇邊,隻是冷靜的諦視著這一對漸行漸近的姐妹。
那邊隨後下車的幾位蜜斯瞧見,便有人撇了撇嘴,輕聲道,“昔日瞧那阮二蜜斯尚好,如何剛一封郡主,較阮大蜜斯還要討人嫌?”
世人還是在承恩殿謝恩,隨後依著品階,隨帶路寺人向禦花圃去。望著四周華燈下一派豪華瑰麗,阮雲樂大為鎮靜,何如身畔隻要一個不鹹不淡的阮雲歡,無人與她笑鬨,便頗覺無趣。
阮雲歡歎道,“此事說來話長,現在也無瑕細述,七哥助我便是!”
宋文傑見她神情孔殷,便慎重點頭,說道,“你放心,我跟著他便是!”
阮雲歡揚眉,心中便覺非常風趣。
阮雲歡暗急,步子便不由加快,卻聞身後一人趕來,喚道,“睿敏郡主!”阮雲歡轉頭,卻見宋文傑一臉燦笑跟在身後,不由大喜,忙道,“是宋大人!”腳步一緩,引他避向道旁。
隻這一刻,統統的人非論男女,均瞧直了眼。這阮相府的兩位令媛一來,竟然頓時令滿場的夫人蜜斯形同販子村嫗。睿敏郡主那周身的端嚴華貴之氣,與這皇家的氣勢渾然一體,令人莫敢逼視。而福寧郡主那傾城絕豔的身描述顏,卻緊緊吸去人的目光,令人錯不開眼。
阮雲歡向他身後一望,卻見並冇有旁人,這才省起,狄山、景寧二人固然得了功名,而這宮宴隻傳召四品以上官員、家眷,他二人並不能進宮。
心中更加焦灼,隻得向宋文傑道,“宋大哥,一會兒宴上,不管出了何事,你定要緊跟著齊王殿下!”
宋文傑揚眉,問道,“能有何事?”
越行越近,阮雲歡但見端王、寧王已經在坐,卻並不見淳於信的人影。目光微移,觸上淳於昌的目光,阮雲歡隻淡淡一笑,便跟著指引寺人向本身的案席而來,款款入坐。
東海一戰,大大小小幾十場戰役,本身兄弟還受過一些小傷,齊王殿下但是分毫不損。
禦船上,早有先來的諸臣和各府夫人分兩側落座,歡聲笑語不竭。阮氏姐妹方纔踏入,船上聲音頓時一寂,無數目光便向這裡望來。
宋文傑見她眉宇間有些憂急,便問道,“出了何事?”
秦鵬見她望來,唇角挑起一抹笑意,微微昂首。阮雲歡悄悄點頭,目光便向他下首位置尋去。
“如何不助?”又一個蜜斯點頭,說道,“你就忘了,大年下她被人劫去,便是五皇子救回,落入賊手半個月,若擱旁人身上,名節早毀,她反而贏了一個貞義的名聲,豈不便是五皇子一力擔負!”
秦天宇慘死,秦家的人竟如無事普通!
又一個蜜斯低聲笑道,“你曉得甚麼,能得夫君寵嬖的纔是本領!你瞧睿敏郡主,清楚許的也是皇子,五皇子卻從未曾助她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