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信眉心一跳,含笑回了一禮,說道,“本來是呂公子,本王怠慢!”目光向邵毅豐一掃,微微挑眉,等他述及此人來源。
白芍剛應一聲兒,便聞阮雲歡補道,“再要幾個下酒的小菜,免得邵二公子說我們齊王府小家子氣!”
白芍抿唇,福身應道,“是!”見二人再無叮嚀,回身而去。
簾子掀起,程秋茗一目睹帳內有人,忙道,“王妃這裡有客人,我隨後再來罷!”
淳於堅也忙道,“是啊,雲歡,我們好久未曾好好敘話。”
淳於信抬手在他頭上打個爆栗,說道,“雲歡的名字你也亂叫,叫皇嫂!”
邵毅豐仰首飲一杯酒,笑道,“要說風趣的見聞,那倒很多,最讓我難忘的,便是結識呂兄弟一事!”
邵毅豐連連點頭,忍不住大笑出聲,說道,“路見不平拔刀互助的是本公子,被強搶的民女纔是呂公子!”說到後句,想來是想起當時的場麵,忍不住一手拍案,哈哈大笑。
見到一軍統帥,威震東海的齊王不卑不亢,見到齊王妃卻暴露如此深濃的讚美……齊王殿下眉端微挑,唇角淺勾,不自髮帶出一些興味。
呂辰也不覺得杵,淡淡一笑,說道,“多謝邵公子拯救之恩!”
呂辰躬身行禮,說道,“程大蜜斯多禮!”目光在她斷臂衣袖上一掃,便即移開。
呂辰淡笑,說道,“那是呂某的糗事,恰好邵二公子喜好掛在嘴上!”
淳於信微微揚眉,笑道,“呂公子遠來是客,自當禮數全麵!”向門口守著的白芍道,“邵二公子無酒不歡,你帶人去外務府取兩壇酒來,要不然我們打發不了這尊大神!”
呂辰轉頭,向阮雲歡望來,淺淺一笑,昂首施禮,說道,“呂辰見過齊王妃,久仰睿敏郡主大名,本日一見,當真是三生有幸!”
“六弟!”阮雲歡忍笑,速速回了一句。邵毅豐忍不住,搶先笑出聲來,連淳於信也忍不住挑唇。
淳於堅插嘴問道,“莫非是呂公子路見不平,拔刀互助?”
阮雲歡微微抿唇,說道,“本來邵二公子此來,是出我們齊王府的醜來著!”說著目光向呂辰一瞟。
邵毅豐、呂辰二人起家行禮。邵毅豐笑道,“不想兩次拜訪齊王妃,兩次碰到程大蜜斯,鄙人倒與程大蜜斯有緣!”
大鄴朝,可冇有傳聞過這一號人物!
阮雲歡心中暗警,臉上卻不動聲色,款款施下禮去,說道,“睿敏見過呂公子,呂公子謬讚,內宅婦人,愧不敢當!”
淳於信點頭,說道,“邵二哥夙來心高氣傲,如此推許呂公子,可見呂公子也非平凡人物!”
淳於堅垮了臉,低聲道,“清楚叫慣了名字,又隻比我大幾天,卻恰好改口,如此彆扭,還能不能鎮靜的敘話?”
現在但見邵毅豐矗立超然,呂言超脫雍榮,更是不覺自慚形穢,坐在世人之間,更覺拘束。
“如何化解?”邵毅豐笑道,“他們打不過本公子,美人兒天然便被本公子奪了過來!”說著一手捏杯,轉頭向呂辰笑望。
草民嗎?
“叫皇嫂!”後腦又受一記爆栗。淳於堅大呼一聲,捂著後腦轉頭,嚷道,“四哥,好疼啊!”一目睹淳於信板著臉瞪來,不由一窒,隻得轉頭,向阮雲歡不情不肯的喚道,“皇嫂……”
程秋茗向呂辰施禮道,“本來是呂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