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歡微微一笑,說道,“平常茶葉,飲過第二杯便已有趣,此茶卻不然,第三盞茶,纔是回味悠長!”跟著又將第三盞茶奉上。
呂辰揚眉,含笑道,“鄙人有幸,能得王妃所用,特來相謝!”
呂辰揚眉,說道,“鄒蜜斯為何要偷入禦營?”
呂辰淺淺含笑,悠然道,“鄙人說的,天然是齊王妃這一石二鳥,釜底抽薪之策!”
柳凡咬牙,說道,“我一意引皇上驚怒,那裡顧得了很多!”
那幾個宮人見她說的客氣,又曉得阮雲歡與她親厚,倒不怕出甚麼事,樂得出外閒著,便均福身領命,退了出去。
柳凡微微點頭,將衣袖掀起一些,說道,“些許燒傷罷了,不打緊!”
阮雲歡淡淡一笑,問道,“不知睿敏有何天機可泄?”說著將手中茶奉上,舉手錶示。
淳於信見她神采稍緩,忙將她擁入懷中,說道,“你身有武功,旁人並不曉得,現在突入火中救人,豈不是蹊蹺?反不如路寧等人還算公道。”
柳凡見她入帳,忙將她的手一把抓住,喚道,“雲歡!”
阮雲歡水眸微眨,含笑道,“姐姐莫急,你忘了,我們另有下一步棋,反正我們有的是工夫,漸漸泡製便是!”說著湊首,在她耳畔低語。
呂辰見她不該,也不詰問,說道,“鄒雪貞雖是秦府二門的人,卻也是秦家所召,想來與秦五蜜斯是初識,二人之間共同,並不默契!”
阮雲歡刹時瞭然,這傷竟然是她用心所為,隻得悄悄點頭,籲道,“所幸無事!”向青萍道,“起來罷!”青萍這才謝過站起。
阮雲歡聽他胡扯,忍不住笑出聲來,橫他一眼,說道,“原覺得齊王殿下光亮磊落,那裡曉得也動這等心計!”
阮雲歡含笑,說道,“呂公子過獎!”
阮雲歡聽他講完,倒也不再和他打太極,含笑道,“雖說皇上與各宮娘娘在禦營外飲宴,那禦營中卻也保衛森嚴,那裡是鄒蜜斯說進便進得去的?”
柳凡彷彿這纔想起,說道,“啊喲,如何顧著說話,也未曾奉茶!”向兩側一望,說道,“本宮和齊王妃說話兒,各位不必候在這裡,還請指引楊子斟杯茶來!”
柳凡將她手掌一按,說道,“那火俄然就燒了起來,若不是她,我還不知能不能活著見你!”眸子微微一眨。
呂辰張眸向她一凝,說道,“睿敏郡主與秦家勢同水火,如果秦璐、鄒雪貞聯手,再加上宮裡一個秦朱紫,恐怕難以對於,以是齊王妃便先動手為強,先將最弱的一個鄒雪貞撤除。”
淳於信聞二人言語機鋒,始終唇角含笑,聽他轉向本身,便道,“隻怕呂公子朱紫事忙,到時難請!”
柳凡一怔,這才省起是在禦帳,兩側有奉侍天子的宮人,便點頭道,“齊王妃不必多禮!”當即命人看座。
天氣大亮,阮雲歡聞報,說禦營那方陳賢妃傳令,免了本日的定省,便在禦營前遞了牌子,獨自向禦帳而來,看望柳凡。
阮雲歡道,“那就要問鄒蜜斯了,睿敏如何得知?”
阮雲歡微微揚眉,說道,“呂公子,此茶是王爺所藏珍品,頭一杯濃烈,第二杯暗香,呂公子再品一杯!”說著將第二盞茶奉上。
阮雲歡悄悄點頭。
阮雲歡明知他是硬尋台階下,不由笑出聲來,啐道,“甚麼公道?路寧等人是你的侍衛,乾甚麼那麼著緊柳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