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鬨劇就此停歇，大過年可貴聚在一起，本應有的闔家歡樂蕩然無存，大師各自悶悶不樂吃了頓飯，晚餐後林清田也不看電視去寢室歇息，張鳳山悄悄扶著林榮斌起來，給他裝了滿滿一碗肉丸子，讓他吃了後就去寢室歇息了。

林榮斌疼得嗷嗷大呼，像殺豬似的，說：“爸，大過年的，你咋能踢我呢？”

林榮光在暗夜裡不滿地翻了老婆一個白眼，說：“你當我這個親爹是吃白飯的？占我點便宜也就算了，想欺負我兒子，冇門！”

林清田冇好氣瞪著她說：“你進你裡屋去，我訓我兒子，輪不到你插嘴！”

“那是！”林榮光想起林躍，臉上暴露笑容，那是他兒子，是他的高傲，說道：“咱兒子贏利不輕易，我是他親爹我不心疼誰心疼？再說了，這幫白眼狼，阿躍刻苦享福的時候他們誰脫手幫一下了，看到小躍好起來了，手裡有點錢了就想來借，說是借，底子就冇想還，到時候再讓老孃出來和稀泥，覺得我不曉得他們咋算計的？”

林清田很少氣性這麼大，林榮斌媳婦嚇得一下就退歸去了。

第二天一早，林榮光就把兒子從床上拽起來，還一副很奧秘的模樣，用手指比了個“噓”的手勢，然後悄聲說：“歸正你小叔在家，我們待著彆扭，你開上車帶著我和你媽去昌吉還是烏魯木齊的你定，我要帶你媽逛闤闠買金金飾，再請你媽下館子好好吃一頓！”

“不可！我想到了就要買，必然要買！”林榮光說著，再次握住魯春鮮的手，閉上眼睛睡著，內心想著天一亮就和兒子媳婦出門。他向來冇給媳婦買過啥，這是他欠媳婦的。

林榮斌看了看窗外，九點多的夏季，天氣烏黑，公交車早就停了，滾出去即是找死。

“就是”林榮斌委曲擁戴道：“爸，我不要臉嗎？”

“啊甚麼？”林榮光抬高聲音指責道：“做事謹慎些，彆讓你他們曉得！”林榮光朝外比劃了一下。

張鳳山氣憤詰責：“兒子都多大人了，你咋能讓他大過年的當著這麼多人麵跪著呢？”

夜裡，魯春鮮和林榮光小聲唸叨：“幸虧有爹出麵，不然咱那偏疼媽又要讓小躍虧損！”

緊接著把護住林榮斌的老伴拉開，又對林榮斌說：“一副慫樣，老子如何會生出你這類兒子，去，往牆角那跪著檢驗去！”

說完，笑著鑽回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