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到底是誰,讓你不顧保密,擅自放她進後院,乃至各式保護?”公治明手指悄悄敲了桌麵兒,窗外的陽光穿過窗棱照在他手背上,更加顯得那隻手肥胖慘白。
丁薇氣倉促出了內院,扶著門口的石榴樹喘了好半晌氣,末端撫著肚子自發確切冇有甚麼抽痛之意,這才稍稍放了心。但到底還是有些怒意難平,扭頭望著模糊暴露一角的正房,狠狠呸了一聲。
“嬸子歸去忙吧,我取了箱子就走了,今後如果有閒暇就到我家去閒話兒啊。”丁薇對付幾句就要奔去小院子取箱子,這時候雲伯倒是終究趕到了。
“甚麼?”李嬸子聽得俄然,有些不捨的抓著丁薇的袖子問道,“如何俄然就要辭工,不是一向都好好的嗎?大夥兒剛處得熟諳了,你這一走太可惜了。”
許是這女性命不該絕,傳聞有山神奶奶庇佑,高山起旱雷劈了村西的山神廟,村裡人驚駭這才放了這女人。但流言流言也是很多,這女人日子不好過。老奴瞧著她做吃食技術好,品德也好,這才私行做主把她招到院子裡來做吃食。一來也是想給您換換口味,二來也是積善性善…”
雲伯目睹被摔的吱嘎作響的門扇,愣了好半晌,末端抬腿追出去兩步,纔想起自家主子還坐在一旁。因而從速返身返來問道,“公子,這到底是如何了?但是丁女人服侍的不好?她一個農家女子,不懂端方,您喝罵兩句就是了,如何…如何脫手了?”
“公子,這丁女人同老奴並冇有甚麼旁的牽涉。實在是因為…嗯,她正懷了身孕,老奴擔憂公子方纔不謹慎傷了她,鼓吹出去,這個…有礙公子的名聲。”
雲伯本來方纔輕手重腳走進院子,想要偷偷探看一下屋裡景象,不想卻聽得動靜不對,因而從速跑了出去。
說完話,她就托著肚子,大步出門去了。
“丁女人留步,留步!”
公治明越聽眉頭皺的越緊,內心愧意又深了三分。本來傷了一個有孕女子就有失道義,冇想到這女子還如此不幸…
“不必了,”公治明擺擺手,到底也做不出賊喊捉賊的活動,開闊說道,“方纔是我冇節製住脾氣,與她無關。你找山一給她診脈,如有不當,不要推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