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曾管家出去了一趟,褚潯陽也冇問,隻就一向默不出聲的瞧著樓下點翠和妙仙兒兩人的行動。
褚潯陽在珠簾背麵看著,忍不住啞然發笑:“這位點翠女人,當真是個妙人兒!”
“看來褚易安對她的偏寵程度遠勝於傳聞,這類處所也不避諱的讓她來了。”延陵君倒是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隨後看著映紫猜疑才又說道,“河南王的策畫不及太子,小聰明倒是很多,固然皋牢的羅皇後歡心,也在朝中拉攏了不小的權勢,但是他卻有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好色!紅粉圈套,最是一劑催命的好藥,並且褚潯陽親身脫手,結果必然分歧凡響。看著吧,用不了幾天,南河王府的後院就要有好戲看了。”
那鴇母拽了她疇昔,她這賠罪也是賠的彆開生麵,嘴上說是自責,一邊就抽了帕子抹眼淚,迂迴勸戒兩邊的話是半句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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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放了點翠出去,褚潯陽也不怕她今後反叛想咬出東宮的小辮子來。
街道另一頭,燈火闌珊,映照出男人唇邊饒有興趣翹起的弧度。
褚易安練習這些人的時候都不是以東宮的名義,並且做的非常埋冇,連曾管家都是拐了幾道彎在暗中把持,以是莫說是點翠那些最底層的卒子,就是賣力練習她們的人也都不曉得背後真正的主子是誰。
“主子,潯陽郡主不會無緣無端到這裡的。”映紫道,語氣一板一眼,但是緊皺著的眉頭卻流露了她心中所想。
歸去的馬車上,褚潯陽就對曾管家問道,“凡是這類人要啟用了,你們都是如何措置的?”
“嗯!”褚潯陽笑笑,“這件事儘快安排吧,不從速的給他們找點事做,我怕是他們還要不循分的四周燃燒。”
“我又不消她去殺人放火,要她的忠義和膽色做甚麼使?”褚潯陽聳肩,倒是不覺得然。
“她一個淪落風塵的女子,特彆還是有特彆用處被人安插在這裡的棋子,碰到這類事必定是要順水推舟大事化小的,這女人,清楚就是用心肇事的。”青蘿不悅道。
因為褚潯陽還冇出閣,曾管家跟她說這些的時候便有些不安閒,解釋道,“郡主是曉得的,如許的人固然不是暗衛死士,但也無甚不同,一旦叫她們有了子嗣就是缺點,今後不好掌控。”
“不消了,就是她了,這個點翠,甚好!”褚潯陽道,抬手打斷他的話,就快步下樓分開。
所謂教坊,映紫的表達已經是相稱含蓄。
褚潯陽和青蘿都做了男裝打扮,衣物特地選了不起目光彩和料子,妝容也細心的措置過,再加上兩人都有習武,言行舉止之間也冇有女子的矯揉造作,粉飾身份不在話下。
彼時華燈初上,恰是各家樓子開門攬客最熱烈的時候。
城東的柳林街,眾所周知便是都城裡最具盛名的煙花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