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警告現在在年玉眼裡,反倒是笑話,“你不是想要玉璽嗎?”
彷彿那就已經給了他答案,可那笑著的模樣,在燕翎看來,連同這答案,如同幾個耳光狠狠的打在他的臉上。
不但是她,倪將軍,乃至西梁天子,那眼神裡都帶了抨擊之意,可於嬤嬤回過神來,認識到甚麼,忙的道,“殿下,太子……”
為何……
“大逆不道?”燕翎輕笑。
如何會?
他的眼裡,隻要玉璽,直到一把利劍抵在他的喉嚨,燕翎身形一怔,蹙眉,眼裡一道淩厲,視野裡,那玉璽離他不過是一劍的間隔,可離那玉璽更近的……
她想看那燕翎認清實際,會是如何的反應!
“是嗎?”
可也就是在那一瞬,箱子裡一道黑影驚起,燕翎神采一沉,乃至還冇來得及看清那黑影的模樣,那黑影就已經到了他的身後,一把利劍落在他的脖子上,冰冷的觸感傳進四肢百骸,當下,燕翎身材徒然僵住。
那張臉……
燕翎一眼掃向倪將軍,年玉,目光最後落在西梁天子的身上,“你……你也早就曉得他冇死對不對?好,你們……你們早就推測我的要做甚麼,一步步的走進我的圈套,也想著,同時讓我走進你們的圈套嗎?這是誰的主張?是誰的主張?”
那邊麵裝著燕璽的屍身,更裝著……玉璽!
如何會是他?
“你竟也有如此的野心!你該不會真的和那老東西一樣,想將一個剛出世的嬰兒,推到那皇位之上吧?”燕翎輕笑,“你想做甚麼?讓我來猜猜,幼帝尚小,統統都要依靠你這個母親,到時候,你坐在太後的位置上,便是那千萬人之上的主宰!”
燕翎更是肯定,年玉此番返來是早有所謀,乃至對本身亦有防備。
可她剛開口,年玉一道淩厲的視野激射向她,於嬤嬤內心一顫,刹時止住了話端,年玉俄然拔高了腔調,打斷於嬤嬤的話,冇有給她任何插話的機遇,“他的皇祖父還好好的在這世上,好好的在皇位上坐著,他就算是有天大的膽量,也不會做那大逆不道,謀奪皇位的活動!”
看著那箱子,西梁天子的神情更加衝動起來,那無儘的自責,似要將他吞噬。
燕翎口中喃喃著,燕璽冇死,那意味著甚麼?
“嗬……年玉,你公然不成信。”回過神來的燕翎,一聲嘲笑,縱是現在有一把利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彷彿統統仍舊他在他的掌控當中,那語氣,還是不屑,“我也是小瞧了你!”
“在這裡!”
“不,我一個婦道人家,那裡有大皇子殿下那般的遠弘願向?”年玉看了那一襲黑衣的男人一眼,餘光裡,亦是瞧見那於嬤嬤的惶恐。
可那又如何?
惶恐嗎?
年玉挑眉,淡淡的笑笑。
隻要拿到玉璽,殺了在場的這些人,這西梁的天下,就由他燕翎主宰!
餘光掃到那張臉,燕翎眉峰皺得更緊了些,像是看望普通,視野終究從那包裹上轉到了那張臉上,終究,才垂垂的看清了麵前的人……
可麵前這張臉,那般逼真,燕璽……那是燕璽!
而西梁天子,僅是那側臉,他亦是認出了那黑影!
可那燕翎,卻甚麼都還不曉得呢!
俄然,那張臉上的笑容一窒,徒然變得猙獰,狠狠的瞪著楚傾,“你冇死,你怎能冇死?你……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