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不成及,他們的身份已經暴光,再不能有所用,依楚涵瀟的性子他能脫手相救?隻怕會除之而後快!”安然嘲笑,滿眼諷刺。
安然閉著雙眸不說話,頭也懶得抬,隻聞其聲便知來人是誰。
清風剛進禦花圃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動聽心魄的畫麵,不由得怔了怔,園內百花盛開,花團錦簇,一片姹紫嫣紅,但倒是人比花嬌。她慵懶的躺在榻上,姿勢隨便而高雅,四周的風景美到極致但卻成了烘托,彷彿讓全部六合都黯然失容,清風微微定了放心神,這才大步流星往前走。
“然然,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麵前這麼誘人,魂都被你勾走了。”清風走近,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笑著說道。
“程府,鄭府,謝府暗中有冇有聯絡?”她低垂著眉眼,冷聲道。
位於城東的繁華地段幾座豪華的府邸,接二連三的官兵出入,把全部宅子全數包抄,可內裡的人毫無動靜,還是談笑風生,並未發覺甚麼非常。
清風見安然冇甩她,不但自負心有些受挫,站起來推了她一把,這才哭喪著臉道,“喂,秦安然,你是睡著了還是冇聞聲?”
“丞相。”珞劍走上前,一身威武之氣,態度恭敬謙虛。
“是。”珞劍拱手道,退了下去。
“好,密切監督他們的一舉一動,冇有皇上的號令不準任何人收支,如有違令抵擋者,當場格殺!”清風狠聲說道,眼眸裡是一片冰冷。
“這幾日部下的人密切監督,他們收支不得,冇法與外界獲得聯絡,內心惶恐,已是如熱鍋上的螞蟻,趙振南給楚涵瀟修書了一封,但願楚帝看在這兩年他們經心效力的份上能派人設法救出他們,現在那封信已被我底下的人截獲。”清風淡淡的道,從懷裡取出了一封信,遞給安然。
安然用手捂著臉,她現在很想有一種將麵前的人扔出去的打動,聲音有些悶悶的道,“我纔不要你陪,煩死了,我此人喜好平靜,你最好離我遠點。”
“我命部下的人已全數包抄趙府,鄭府,程府,謝府,整座宅子圍得密不通風,一隻蒼蠅都飛不出來。”珞劍端倪冷厲的道。
“事情辦得如何樣了?”清風轉過身,看著他問道。
“冇有,不過依我看他們的耐煩已經被耗儘了,怕是很快就會暴露馬腳了。”清風眉梢微挑,瞭然的道。
第二日,朝堂上也模糊滿盈著一片烽火硝煙,因其趙岩,鄭詢,程力,謝安等人被監禁,眾臣明哲保身,大氣也不敢出。雖不曉得這此中啟事,但是這類事天子不說他們也不敢多問,就怕殃及池魚,平時和這些人走得很近的人固然心中不滿,但也垂垂保持間隔,昔日光輝的家屬現在可謂是門可羅雀。
清風嘴角彎了彎,臉上卻做出一副心碎的神采,有些痛心疾首的道,“你這女人可真冇知己,想你俄然不見的那幾天我但是擔憂得寢食難安,夜不能寐,找到後看到你受傷,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現在竟然過河拆橋。”
中午過後,安然命宮人將美人榻搬到禦花圃,可貴的好氣候,她斜倚在榻上,仰首望天,輕風煦煦,心也安靜如水。安然本日冇有穿朝服,身著一身淡粉色的紗裙,上好的綢緞繡著大朵大朵的海棠花,摻著絲絲金線,花腔精美卻不煩瑣,顯得崇高而清雅,勾畫出她曼妙的身姿,暖和的陽光暉映在她身上,投下一層昏黃的剪影,在萬紫千紅的百花中模糊綽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