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塵微微點頭,將林婉清擁入懷中,下巴輕抵著她的頭頂,輕聲安撫道:“婉清,莫要這般說,你在後宮為我籌劃,穩住火線,已是幫了大忙。若冇有你,我哪能放心在前朝應對這些費事事。你就是我的放心石,隻要想到你,我便感覺渾身充滿力量,甚麼艱钜險阻都能闖疇昔。”林婉清聽著這知心的話語,眼眶一熱,淚水幾乎奪眶而出,隻能緊緊抱住蕭逸塵,將頭埋在他懷裡,用力地點了點頭。
下朝後,蕭逸塵一刻也不斷歇,腳步倉促地直奔林婉清處。一起上,他眉頭舒展,神采間雖仍帶著朝堂上的冷峻餘威,可一想到即將見到林婉清,那緊繃的神情便不自發地和緩了幾分。到了林婉清寓所,他剛踏出院子,林婉清便迎了出來,瞧見他這副風塵仆仆又滿臉怠倦的模樣,心疼得眼眶泛紅,趕快上前拉住他的手,輕聲責怪道:“你這一起可真是刻苦了,如何如此焦急,也不先歇一歇。”說著,便拉著他往屋內走。
進了屋,林婉清扶著蕭逸塵在椅子上坐下,回身快步走到桌旁,拿起早已備好的茶壺,伎倆純熟地沏了一盞熱茶,嫋嫋熱氣升騰而起。她雙手捧著茶盞,蓮步輕移到蕭逸塵身邊,微微蹲下身子,將茶盞遞到他嘴邊,眼神和順似水:“來,先喝口熱茶,暖暖身子。”蕭逸塵抬手接過,輕抿一口,那溫熱的茶水順著喉嚨滑下,遣散了些許身心的寒意。林婉清順勢悄悄靠在他肩頭,柔聲道:“這下終究能鬆口氣了,隻是這些皇子恐不會善罷甘休,今後你還很多加謹慎。”
林婉清抬頭看著蕭逸塵,嘴角微微上揚,暴露一抹含笑,那笑容仿若春日暖陽,遣散了蕭逸塵心頭殘留的陰霾。她抬手覆上蕭逸塵放在本身臉頰的手,悄悄摩挲著,輕聲說道:“我天然信你,隻是你每日為這些事勞累,我這內心老是不落忍。你在內裡衝鋒陷陣,我卻隻能在這後宮當中,幫不上甚麼大忙。”言語間儘是自責與無法。
蕭逸塵一回京,馬蹄聲還未在宮門前消逝,他便縱身上馬,全然不顧這一起馳驅的怠倦,戰袍上的征塵都將來得及拍落,利市持新彙集的鐵證與敵國合作意向書,如同一股疾風般大步邁向朝堂。那身姿矗立剛毅,法度沉穩有力,每一步都似帶著千鈞之勢,彷彿要將邊疆的硝煙與馳驅的勞累都踩在腳下,唯有那滿腔的氣憤與固執鞭策著他前行。
站定以後,他當著天子與群臣的麵,手臂猛地一揚,手中的證據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啪”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怒指參與詭計的皇子,聲如洪鐘般喝道:“諸位請看,這便是他們為奪嫡不擇手腕,陷百姓於水火,毀兩國戰役之鐵證!”那聲音在大殿內迴盪,震得殿梁上的灰塵簌簌而落,每個字都飽含著他的氣憤與痛心,彷彿要將這段日子以來所受的憋屈、邊疆百姓蒙受的磨難一股腦兒宣泄出來。
兩人相擁好久,仿若要將這朝堂紛爭、人間騷動都隔斷在外。蕭逸塵鬆開林婉清,雙手扶著她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神采當真地說道:“婉清,接下來的日子,恐怕還是不得安寧。那些皇子雖遭此打擊,但根底尚在,不免不會暗中勾搭朝堂權勢,企圖東山複興。我會安排人手在府裡加強防備,你出入也務必帶上幾個得力的保護,莫要給他們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