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名譽去,隻見幾個身著玄色夜行衣、麵蒙黑巾的奧秘人手持寒光閃閃的利刃,如鬼怪般朝著蕭逸塵奔馳而來。他們的行動迅猛而淩厲,眨眼間便已近在天涯。
次日,林婉清依計行事,於禦花圃的八角亭中擺下精美茶席,茶香嫋嫋。數位妃嬪應邀而來,世人先是酬酢一番,而後林婉清看似隨便地提及近今後宮不寧之事:“姐妹們,這幾日我這宮裡老是有些奇特之事,夜裡常聽到莫名聲響,也不知是何原因,你們那邊可安好?”世人神采各彆,有的麵露錯愕,有的則眼神閃躲。一名常日裡少言寡語的妃嬪躊躇半晌,輕聲道:“我聽聞……是有些失勢之人在暗中作怪,似是想抨擊呢,mm你可得謹慎。”林婉清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持續套話,一番扳談後,雖未獲得確實證據,卻也發覺出幾分端倪,心中暗自有了計算。
前朝遺老們,這些曾在前朝呼風喚雨、不甘被新朝蕭瑟的固執權勢,更是不甘孤單。他們暗中勾搭都城表裡的富商富商,頻繁出入那些豪華府邸的隱蔽後院,在密室中運營著一場又一場詭計。“現在蕭逸塵風頭正盛,若不趁早停止,我等必再無翻身之日。”一名白髮蒼蒼卻目光炯炯的遺老,坐在雕花太師椅上,猛拍扶手,神情激憤。富商們連連點頭,為了保住自家財產與職位,不吝傾囊互助。因而,他們大肆囤積糧食,一座座堆棧被塞得滿滿鐺鐺,穀物堆積如山;又奧妙私鑄兵器,爐火在深山工坊中徹夜不熄,鍛造聲叮叮鐺鐺,似是敲響大周的喪鐘。
蕭逸塵在前朝亦是步步為營,朝堂之上,麵對那些心胸鬼胎小權勢的恭維阿諛,他喜怒不形於色,暗中卻叮嚀親信大臣留意他們的一舉一動,彙集把柄,以備不時之需。與遺老們的比武更是驚心動魄,朝堂議事時,遺老們言辭鋒利,以各種藉口抨擊新政,實則為他們的謀逆行動爭奪時候、混合視聽。蕭逸塵據理力圖,引經據典,將他們的正理一一駁斥,目光如炬:“諸位口口聲聲說為大周著想,可所作所為卻皆是在挖大周根底,囤積糧食、私鑄兵器,勾搭內奸,這是何用心?莫要覺得能瞞天過海!”一番話說得遺老們麵紅耳赤,卻又強詞奪理,朝堂氛圍劍拔弩張。
在這陰沉可駭的環境中,這些妃嬪們悄悄地教唆著本技藝下的宮女和寺人們,讓他們不擇手腕地去對於蕭逸塵和林婉清。因而乎,各種百般凶險暴虐的招數被紛繁發揮出來:有的宮女用心在路上安排絆腳石,想要讓林婉清跌倒出醜;有的寺人則暗中在蕭逸塵的飲食中下毒,詭計暗害他的性命;另有一些人四周漫衍謊言,歹意誹謗兩人的名聲……一時候,全部後宮都被覆蓋在一片烏煙瘴氣當中。
一日淩晨,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林婉清的打扮台上。她如平常般起家打扮,身邊宮女恭敬地遞上梳子。林婉清剛抬手握住梳子,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刹時瞳孔驟縮,隻見梳齒間夾著一根細如髮絲的毒針,在日光下閃動著幽藍寒光,明顯淬了劇毒。宮女也瞥見了這毒物,嚇得神采煞白,驚呼一聲,手中捧著的金飾匣子“哐當”落地,珠寶滾落一地。林婉清心頭一緊,卻很快平靜下來,她深知這後宮爭鬥已然白熱化,本身不能亂了分寸。強壓下心頭肝火與驚駭,她輕聲安撫宮女:“莫慌,此事切不成張揚,先將梳子收起來,莫要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