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跟之前一樣，又沉默寡語了。謝崇意不忍，“那就跟我去吧。”又對刑嬤嬤說道，“如果我嫂子問起阿芷去了那裡，或者是明天有人來找她，你就說她跟我去仁醫館了。”

陸芷點點頭，跟著刑嬤嬤去澡房沖刷。

陸正禹大抵猜到是何故，這是本來要去找他，成果不知為何又不去了。

“嗯。”謝崇華默了默說道，“我上來的時候，還瞥見你的那些下人將馬牽到了門口，你……要走？”

“好人走了嗎？”

陸芷嘶啞著嗓子說道，“就是阿誰要拐走我的好人，個子長得很高很高的。”

回到鶴州，已經是半個多月後的事了。

“不過是因為你不信賴我罷了，怕我不信守承諾，分開徐家，讓您的家業無覺得繼。隻是你若要坦白，大可坦白一世，卻還是讓我回了故鄉，見到了阿芷。你是在賭罷了。”

“老奴曉得。”

“對了，崇意說五哥讓你明日得空了去找他。”

問了徐老爺在那邊，他就直接疇昔。進了院子，不見他在，一問下人，說是剛颳風，感覺有些涼，就進屋裡了。

謝崇意領著陸芷出門，瞧瞧她的雙丫髻，紮得很好，冇有亂髮。牢係的黃色髮帶輕飄飄的，纏了個很都雅的花式，更顯活潑。可小臉卻不見一絲笑容，隻是拽著他的衣角跟他走。他停她停，他慢她慢，影子似的。

謝崇意臉一僵，“就吃饅頭吧。”

他冇有再感喟，感喟無用，還顯得本身脆弱，“阿芷現在不肯跟我走，強行帶走，隻會讓她更吃驚嚇。以是我想……”話到嘴邊，還是躊躇了。

像是給了平生的承諾，一向反覆著這句。在她聽來那兩年不會竄改任何事，隻是不曉得為何他對峙。如果她不點頭，他就不會罷休了般。但是隻要兩年風景，又能有甚麼竄改？不過是讓相互臨時放心罷了。

管家問道，“二公子何出此言？”

“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如果一去不複返，你也不會再來尋我。如果返來，你纔可放心將家業交給我。”

陸正禹恍忽半晌，隻說，“你回家後，跟你哥申明天他放衙得空了，就來這裡找我。”

謝嫦娥已不掙紮了，隻是又問了一遍，“現在的你，能攔得住常家，讓我們娘倆不擔驚受怕，好好過日子嗎？”她淚眼潺潺，悄悄搖了點頭，“你不能，也護不住。如果讓常家找到我們，我們三人就隻要死路一條，不是嗎？”

趕到永福堆棧，到了房門前，卻見內裡的燈火還亮著。遠處巒山的鴻溝已映出一片黛青色，還不見朝陽蹤跡。

兩人用過早餐，朝陽也已升起，初秋寒氣完整遣散，屋外暖洋一片，活力興旺。

謝崇華暗歎，這才接過。又道，“這些銀子，都是徐老爺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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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能再錯下去了……”陸正禹握了她的手腕，定聲，“我帶你走，我們分開這，再也不返來。”

“是。那些並不是我的下人，而此次歸去，就是想有朝一日，他們變成我的下人。”

他彎身找了鞋子給她穿上，順了順她的小辮子，看起來不那麼狼狽，才牽了她出去。走到門外，陸正禹已經不知去了那邊。他四下瞧看兩眼還是不見人，便帶著陸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