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巡撫一時深思,再如何做模樣,但是總不成能跟統統犯人通同好了,真有冤情怎會不提。莫非……是恩師曲解這謝崇華了?
這頓飯是他走了三州四十餘縣裡,吃過最樸實的一頓。連中間的侍從都瞧不疇昔,“這是甚麼菜?你們如何敢拿給大人吃?”
高巡撫表示侍從不要說話,拿起筷子又問,“謝大人在那邊?”
慕師爺神情微頓,這也是他擔憂的,卻還是拍拍老友的肩,“船到橋頭天然直,彆想太多,費心。”
一家子大朝晨就忙活起來,燒水的燒水,進屋接生幫手的進屋去,他站在內裡聽著老婆痛聲,哪怕不是第一次,還是心驚難安,走來走去,幫不上忙,卻不想走開。
謝崇華對齊妙心有慚愧,想著衙門也的確冇甚麼事,公事都已經清正完了,若無人伐鼓,他也想在這多陪她。更何況不是已經跟她包管了,會在屋外麼?內裡撕心喊聲刺進耳朵裡,聽得他不安。敲拍門窗,奉告她他在,固然一定能聞聲,可還是時而敲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