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險塞,沃野千裡,田肥美,民殷富,有著天府之國的稱呼。這裡西有巴蜀漢中之利,北有胡貉代馬之用,南有巫山黔中之限,東有肴函之固,絕對不是個好攻打的處所。李厚依仗著陣勢天險,蜀地敷裕,同北燕軍交兵數月,對峙不下。
山中樹木減色彩,澗畔根源絕細流。
但是上天冇有站在長慶帝這邊,這年春季潭州、永州、衡州、邵州大旱,四個月冇有降一滴雨,赤地千裡。到了六月的時候這場水災一點也冇有減緩的趨勢,反而垂垂擴大,向洪州、撫州等方向伸展。農夫顆粒無收,餓殍遍野,更可駭的是有瘟疫伸展開來。
到處桑麻增慨氣,家家老幼哭無收。
天子終究鬆口要立太子了!盼星星盼玉輪等著這一天的秦王黨和魏王黨早就摩拳擦掌籌辦好了,當下群情衝動起來,一個二個跟打了雞血似的,經心投入奪嫡大戰。這下子朝堂之上為了立儲之事,兩派人馬爭得麵紅耳赤的,常日裡個個君子君子得很,現下是恨不得挽著袖子給對方一老拳抽趴下嘍。而朝堂之下詭計狡計層出不窮,栽贓讒諂,拉人*,時不時的有官員落馬,搞得燕京一派淒風苦雨。
魏王在軍中隻要威武將軍李家能夠依托(這還是老天子留給兒子的權勢),本就人單勢薄了,更有康寧候衛家臨時插手了秦王陣營,兩邊兵力差異,魏王隻能在一隊李家軍的保護下,倉促出逃,秦王則占了寶座,順道兒把進京奔喪的藩王們全拿住了(沈琳嚴峻思疑,秦王之以是等了十來天賦脫手就是為了抓這些藩王們)。
天禧元年,十月初八,秦王大局在握,就此即位為皇,發下通緝令儘力緝捕弑父叛逃的魏王。
天佑帝在蜀大搞扶植的時候,長慶帝也冇有閒著,他是個愛記仇的性子,當上天子後立馬開端了清理。曹妃當時為了給兒子打保護,冇來得及逃竄,落在了長慶帝手裡,長慶帝直接以暗害先皇的罪名賜了她三尺白綾。曹家也冇逃掉,被誅了九族,而那些冇逃掉的魏王翅膀皆落得個抄家滅族的了局,連累甚廣,燕京血流成河,搞得同魏王一繫有牽涉的官員大家自危。這一行動,完整斷絕了某些想要投誠的魏王黨的退路,更是果斷了他們跟著蜀燕政權走到底的決計,蜀燕一時候士氣高漲。
趁著北燕大旱,蜀燕得以療攝生息,敏捷的生長強大,第二年更是趁機出兵占了江陵、豫州,垂垂有了同北燕一爭天下之勢。彼時天佑帝年十五,幼年未及親政。威武將軍李厚成為鎮國將軍,同時加封太尉,統領蜀燕兵馬,兼攬丞相之職,成為了蜀燕實際上的掌權人。
史載:“長慶元年,洞庭大旱,水稻薄收,畝不及鬥。秋糧無收,桑麻未種。至次年,自春迄秋旱魔為虐,桑麻皆未交土。舊既冇,新亦有望,室罄空懸;穀未熟,菜仍弗生,民多逃亡。是為天災,大禍。”長慶帝為了賑災,設平糶、施助兩局,差官四周購糧。然腳稀途遠,買易運難,雖有施助,而達到哀鴻手中的寥寥無幾,貧分極次,口分大小,每月放糧一次,大口七斤,小口二斤,‘賑者儘賑,死者仍死’。
真是對不起。
天高路遠,比及沈琳拿到動靜,新皇早就即位,昭告天下了。而這時,魏王也已經在跑路途中了,一麵鼓吹著秦王暗害君父,謀朝篡位,一麵打著他纔是正統的燈號,直往蜀中奔去。一起上倒也堆積了一堆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