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眉州重新解纜,過嘉州,到戎州,岷江水路也就走完了。岷江水與金沙江於戎州彙合,戎州以後始稱長江。
香清雅淡,聞香就知不凡,讓人如墜碧林深穀,渾然忘俗。不知琴如何樣,李昊獵奇去看沈明嫣的琴。見是一具鳳式古琴,木質光潤如玉,有裂紋如冰片。扣之其聲清透動聽,是合桐梓之精而成。撥絃,聲如雛鳳清啼,悠然繞梁。
作者有話要說:先貼上半截,等會來補一小截
李昊看她有興趣,講授癮大發,指著輿圖在江陵府、襄州、武昌虛畫一個三角,“此三地乃情勢之地,以天下而言,重在襄州。襄州北上可圖燕京,南下可攻荊州,而下江南。以東南而言,則重在武昌,據武昌而下,江南之地如在囊中。而荊州則可襄助襄武,向北可據襄州,南控洞庭,東接武昌,西則能夠守巴陵。這三地重鎮在手,則天下可圖。”
幸虧她還記得長江是從宜賓開端叫,以是戎州很能夠就是今後的宜賓。而嘉陵江彷彿太重慶進長江,以是渝州也有能夠就是重慶。峽州是三峽,黔州屬於貴州,洞庭湖南北就是湖南湖北!
古板的軍究竟際課一點都不好玩。沈明嫣趁他歇口氣喝茶,忙命半夏取來她的琴,笑盈盈道,“我操琴給你聽好不好?”這個時候這個點,敬愛的,我們來點浪漫的。
“琴如其名,”李昊點點頭,好香好琴,還馳名師謝玄之,嫣嫣琴藝定然不凡。李昊對沈明嫣充滿等候。
“嫣嫣彈得真好,”看她一臉我好棒,你快嘉獎我的神采,他就忍不住笑意滿滿。這小模樣真像大黑搖尾巴要摸摸的模樣,不摸,咬你喲。
她是個軍事盲,被李昊一通掃盲硬塞,她一時半會也記不住,就悄悄給歸納了:襄州、荊州、武昌三角戀攪基,襄州是個強攻,他要攻荊州武昌,這倆隻就隻要被壓的份兒,荊州武昌都反壓不過他;荊州武昌則可攻可受,但這倆都乾不過襄州,隻要互壓,此中荊州做攻的次數要多些。最後,隻要集齊了這三個好基友,便能夠呼喚同一神器一把,攻小火伴們無壓力。
隻是總感覺那裡欠了點。李昊仔諦聽,就聽出來,本來是技能不敷,以是有的處所稍嫌生硬晦澀。幸虧琴是好琴,音清聲潤,流轉自如,尚能夠彌補一二。再加上琴意綿綿,仍然能夠扣民氣弦。
樺燭高照,燈下美人如玉生暈,纖纖素手重挑琴絃,便聽琴聲琤琤,閉目聆聽,心隨琴動,彷彿安閒行走於雲端水間,浮雲渺渺,碧水桑桑,稱心落拓之極。
沈明嫣給他翻譯:漢中這個處所就比如是益州的咽喉,乾係到蜀燕存亡,以是要謹慎彆被人搶去了,因為咽喉如果被仇敵掐住了,那就等著垮台吧。
“哦?我還不曉得嫣嫣竟然擅琴。”聞言李昊頗感興趣,嫣嫣嫁給他這麼久可向來冇有玩弄過琴。兩人餘暇的時候,常常一道習書畫畫,或是下下棋。她的書畫成就不凡,不愧是家學淵源,但是棋藝就不如何樣,還喜好悔棋賴子,要讓她下得舒心,他得儘力放水才行。
提起江陵,沈明嫣最熟的就是李白的“朝辭白帝彩雲間,千裡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荊州則是小時候看三國演義,記得一個關羽粗心失荊州。
夜裡船泊在戎州渡口,李昊往紫檀木雕花大案上鋪一張羊皮紙輿圖,強拉著沈明嫣來教她看輿圖。重點指出他們將要去的目標地,荊州江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