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潘家銘若無其事、一臉施施然地到來之時,宋氏仍然冇想明白潘家銘是如何得知她在孃家同母親、嫂嫂們所運營之事的。但是,除了這件事,她委實想不出另有甚麼事能夠暴露馬腳?
宋氏藉著拿帕子抹嘴的行動諱飾了臉上的慌亂之色,抬起眼來又是平靜自如:“你明白就好,我們是一家人,是嫡親,可不能因為一些小事在內心留下任何芥蒂,好了好了,說開了就好。對了二郎,我們也是解纜之日纔可巧傳聞跑馬宴的事,如何回事?都城那麼大的處所,如何跑到洛城來接待高朋了?那跑馬宴很熱烈吧?辦得如許倉促是不是很慌亂?如許吧,你這另有冇有帖子,你大哥這麼巧過來了,可不恰好去幫著你號召、全麵。”
“啊?哦,是,皇後孃娘說的天然是對的。”宋氏還擰著帕子的手刹時顫抖起來了,幸虧有桌子的遮擋彆人看不見。這些話她並不是第一次聽到,潘家銘小時候,她常常成心偶然地給他灌輸哺育之恩、貢獻之類的觀點,不知如何的被皇後曉得了,直接當著她的麵警告過她莫要有“非分之想”,嚇得她再也不敢提了。
她是曉得的,皇後和老夫人一貫看不上她孃家,乃最多次交代潘家銘離宋家年青女子遠一些。可惜的是,冇多久,她好不輕易安插進老夫人身邊的人俄然莫名其妙摔斷腿被送到莊子上去,她就再也密查不到任何動靜了。
“你……”潘家錦的臉也白了,但是他如何說也是熟讀禮法、律法的,當然曉得潘家銘所說都冇錯,他無從回嘴,不然被大師鄙棄的隻能是他們大房,而毫不會是潘家銘。怨隻怨,他爹是妾生的,他們大房是庶出的,永久低人一等,入不了皇上皇後的眼。